此話一出,賈政面色滾燙一片,不敢抬頭看人。
結合父母之姓司徒柴剛想反駁,就聽人不急不緩道:“之前你家收養周文瀾的時候,就再三叮囑過了要暫避風頭。你是覺得京城不大?還是覺得京城是四方城,是你柴郡主說了算的地方?既回了京,就收收脾氣,英姿颯爽女子固然別有風采,但別因此被人抓住把柄禍害了睿王府。你家就你一個,你未來可是女家主!家主之位,不是靠拳頭說話的!”睿王與宗氏緩和關係,積極在朝堂上力挺他皇帝爹的措施,慧眼如炬的與他後孃搞好關係,伏低做小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唯一的獨女。
上輩子司徒柴下場可不好,性子過於強勢,好不容易定親,然而未過門,公公卻被熊孩子作死,雖痛快的砍死周君策之子,甚至揭開了周君策醜陋的面孔。但睿王府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睿王被人設計前往督戰倭寇途中生病而亡,司徒柴接過父爵,卻因“紙上談兵打敗而歸”被的釘在恥辱柱上,羞憤自殺而亡。
剛過易折。
“也別嫌我這個沒見過幾面的堂哥說得這麼難聽。”司徒晨抿口茶:“良藥苦口,你自己考慮考慮,剛過易折。”
說完司徒柴,司徒晨又視線一轉,看了眼垂眸不語的賈政,厲聲道:“你也是個蠢的。但誰叫你爹是我師父,出了禍事也會被牽連到全家,只得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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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幾句唄。”賈赦即使看賈政老不爽,但聽人一說牽連,立馬緊張兮兮,討好的衝司徒晨一笑:“打著骨頭連著筋,我就算日後分家,甚至分宗,都無法避免血緣上同屬九族啊,沒準就被某個嫉妒我賈家的人給攻訐了。”
“你什麼意思?”賈政原本有些難以面對第二次被打一巴掌的緣由,但聽賈赦竟然如此看低與他,霍然抬起了頭,怒目而對:“日後沒準你還得靠我!”
“我靠你什麼啊?”賈赦腦袋一晃,反衝回去:“老二,老子這是為你好呢,別打岔,回去再好好收拾你。現在……”
走到司徒晨身邊,賈赦繼續道:“快說啊,老二要怎麼樣?”他重生一回,能顧得了自己就很不錯了。
為了讓賈家更美好,再弄不死賈政的情況下,有個不拖後腿的弟弟還是很重要的。
“看清自己的位置,別做白日夢!”司徒晨瞥了眼面紅脖子粗的賈政,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想著讓暗衛調查一番賈政,幽幽道:“兒子只生一個,千萬別生第二個。”
賈赦聞言,不懂。在他看來寶玉就嘴巴里的玉有點問題,但讓產婆拿掉,不像上輩子那般宣揚的人盡皆知,然後依舊還是個漂亮孩子嘛,養著也不差口飯吃。而且還可以看老二被自家兒子罵“蠢蠹的臭男人啊”。
恩,他大老爺就是愛看臉!
重生一回的賈赦尚且不理解,更何況眼下的賈政。他連定親的物件都沒有,唯一有過一絲念頭的也在近階段簡單粗暴的洗禮下化為煙無,對此只剩下一臉的茫然。
司徒晨神秘兮兮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後,起身道:“本青天要繼續打拐事業了,你們就算鬧,也別在外面惹出笑話。”
見司徒晨往外走,賈赦袖子一甩,對賈政丟一句:“周家的事情回去找爹去,別隨便嚷嚷。”也跟著大步往外走。
瞬間屋內只剩下兩人。
互相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賈政嘴巴一張,剛想說話,但卻疼的倒抽口冷氣,手捂著臉,掃過一身騎裝的郡主,眸子愕然睜大了一分,迴旋著“男女七歲不同席”,默默往外走。
柴郡主見人開口,剛想豪爽拍人肩膀,打定主意不管對方說什麼,回一句:“難兄難弟!”卻見人一言不語直接往外走,頓時眉頭一皺,喝道:“站住!”
賈政腳步一僵。
“本郡主帶你去看大夫吧。”柴郡主雖覺得司徒晨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但畢竟她也算知司徒晨似廢未廢的小秘密,對未來帝王的建議還是牢記於心的。
況且,賈政出身榮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