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手指彎彎,示意賈赦站一邊,斜視著鼻青臉腫,卻因先前“噓噓”一事打斷,而護著肚腹站起來的司徒昭。
司徒昭此刻滿面戾氣,顫抖著的手率先一指賈赦,扯著有些發疼流血的嘴角,火力全開:“賈赦,你好大的夠膽,竟敢當庭毆打本王!”
“八弟,莫要轉移話題,大皇子羅列的證據是真是假?”一直沉默不語的三皇子問道。他是恨不得把司徒晨拉下太子之位,自己能夠登基稱帝。
“是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八王眼含陰霾,惡狠狠的等著司徒晨與賈赦,似兩人狼狽為奸,朝他潑汙水一般,故作豪氣的哈哈大笑幾聲:“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賈赦有膽子做,起碼他有膽子認,或者說背後的依仗,他爹能夠給他擺平,但是你呢?”三皇子對此不虞:“什麼真真假假,你連最基本的承認都做不到,連跟我斗的資格都不夠,又何必去挑戰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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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不知該夸人耿直還是耿直。這個從小跟他斗大的弟弟窩心的戳刀子。
見向來沉默卻與其母般善斷的三皇子出聲,五皇子也不甘示弱的拉著一直在身旁的弟弟六皇子,一起指責人為何賣國。
越來越多的弟弟站出來,司徒晨左耳朵聽著大義為國,右耳朵滿是家國天下,各種仁義禮智信的詞彙在腦海中匯聚成一股浩然正氣,一時間到不知自己該哭還是笑。
所幸,一半目的達到了。
司徒昭被問候成了王八,縮著□□,蜷曲著身子,躲在角落裡。
見狀,三皇子視線轉移到了司徒晨身上,看著面色坦然,絲毫無畏無懼的司徒晨,一點沒藏著掖著的想法,問:“是不是要恭喜殿下官復原職了?”
“沒有,”司徒晨解下通天冠,拿在手裡,抬眸看向三皇子以及被吸引過注意力的弟弟,道:“這就是今夜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孤先前榮登太子之位,那是在襁褓中,毫無意識!如今,我與你們之間,拋開最大的因素皇帝,”
著重強調了最後一詞,司徒晨出其不意的將手中的通天冠往地上一砸,“也不問外家乃至姻親種種,簡簡單單的比一場!”
“比什麼?”有人驚愕的失聲問道。
“三國殺!”
“啊?”
司徒晨默嘆一聲,他很想跟人玩傳說中的桌遊,考智力腦力,又設計調兵遣將,但無奈自己只看過沒動手玩過,況且最重要的若是由他說比賽規則之類,會被指責暗藏私心。要公正一些的比賽也就是鬥毆,直接打一架得了。
打架,以野蠻粗暴的武力征服對手,最為原始,最為暴力,也最為符合皇位爭奪血腥真實的一面。
一切非合法手段登基為帝的前提都是掌控軍隊!等登基名正言順後,再跟你慢慢玩文字遊戲。
“文試武試,你們自己挑!”司徒晨神色傲然:“別說我以小欺大,你們可以車輪戰。”
眾人緘默。
躲在暗處的司徒昭抬眸,嘴角勾出一抹扭曲之色。
“只有今夜這個機會,沒準你們能抒發憋了十幾年的抑鬱之氣。”司徒晨循循善誘著:“怕什麼呢?我今晚可是犯了大錯,先是枉顧王法僭越穿了太子冕服,又是私下動刑揍了老八這個王八蛋一頓。沒準等父皇來到,等待我的便是圈禁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