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新寧低下頭來，紅唇緊抿，一言不發。
沈臨低下頭來，“怎麼？不開心？”
“也不是，就是心情複雜。”
“為了夏禾？”
葉新寧點點頭。
“從夏禾來到我母親身邊到現在，已經有很多很多年了，在還不知道夏禾居心叵測的那些年，我與夏禾的接觸不少，在我離開南城在國外的那幾年，夏禾偶爾地還會去看我，給我一些幫助，陪我說說話，幫我解決一些問題，雖然說這些事情是夏禾的職責所在，也是有我母親在背後安排，但在那段異國他鄉漂流的日子，我曾經很期待夏禾去看我。”
沈臨知道葉新寧說的是他失憶後她去國外的那幾年。
“對不起。”提起那些過往，沈臨的心裡，是沒有辦法抹去的愧疚。
葉新寧卻只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內疚，我只是在想，從前，我滿心信任的夏禾，給過我溫暖的夏禾，怎麼就變成後來我完全陌生的人了呢。”
沈臨能夠理解葉新寧此刻心情的複雜低落，他吻了吻葉新寧的髮梢，淺聲開口，“或許，不是她變了，而是從頭到尾她都不是我們認知裡的那個人。”
“也許吧。”
“所以，不要因為她的事情不開心了，她現在所有的結局都是因為她自己咎由自取。”
“好。”
沈臨看著懷裡的女人，還是會想到昨天她滿身是血靠在他懷裡沒有一點血色的那一幕。
只要想到那一幕，沈臨就有一種緊張與不安，“寧寧。”
葉新寧察覺到沈臨情緒的變化，握住他的手，“怎麼了？”
“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再發生了好嗎？”
葉新寧一愣，沈臨語氣這樣沉重，她突然明白，即使她現在醒過來了，但是沈臨還是擔心她的，還是會因為昨天的事情而感到不安。
明白了沈臨心裡的這種感受，葉新寧嘆息一聲，輕輕拍拍了沈臨的背，“沈先生，我已經醒過來了，也沒有生命危險了，你看，我這不是就在你懷裡嗎？”
沈臨靠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悶悶的，“你不會知道，我昨天有多害怕，當看到夏禾拉著你準備跳海的時候，我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的，如果沒有你，那我的人生將會變成徹底的灰色。”
葉新寧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沒有用，她只是抱著沈臨，以這樣的方式來減少沈臨心裡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