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識……但身體放了這麼久也沒有腐爛，所以到底是死是活？
不如親眼看一下，我隨口找了個藉口，“我能不能拜訪一下他……嗯，畢竟住到你家裡來了嘛。”
金寶三猶豫了一下，“嗯……好吧。”
他帶著我走到那個房間前，輕輕推開了門。
採光良好的房間拉著窗簾，唯一的聲音是空調的運轉聲，一個男人身上蓋著薄被靜靜地躺在床上。
也曾叱吒風雲的金龍和金寶三有幾分相似，頭發全黑著，看起來很硬朗的樣子，完全不像纏綿在床肌肉萎縮的人，而且他很年輕，至少和金龍阿嫲相比起來是這樣的。
就算是植物人，也是會變老的。
這個金龍，倒像是時間停在了他出事的那一瞬間。
“阿公，寶三回家了哦，這是關柊，我同學，會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
我跟在他身後仔細地打量著金龍，倒是看不出金龍胸腔有起伏，但是不知道是他真的沒有呼吸，還是被身上蓋著的被子遮掩了。
金寶三在這裡，我不好做更細致的檢視。
要找機會獨自再來一趟，不過，就算偷偷摸摸的來，也最好能有個藉口。我瞄了金寶三一眼，趁他不注意，把手裡攥著的手機悄悄地放在這個房間裡後，才跟著他退了出來。
手機落了回來來拿，這個藉口雖然低劣了些，但有總比沒有好。
趁金寶三忙著張羅午餐，我以找手機為名回到三樓，然後又偷偷溜到躺著金龍的房間。
右上角有監控，我背對監控站著，用身體擋住攝像頭。
先是微微鞠了一躬，“得罪了。”
而後上前，一隻手搭了他的脈搏，另一隻手探了他的鼻息。
毫無動靜。
我的手像觸電一樣彈開，倒退幾步，“……確實是死了，但是，怎麼會——”
“因為我用不斷地用金時空的能量抵消時間，讓他的身體一直處於死去一瞬間的狀態，才保住了他的屍體。”
我看向身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金龍阿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