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大東有些激動，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聲音低落下來，“你別多想了，你沒有惹我不高興，也沒有做錯什麼。”
“可是——”
他低著頭，提高聲音打斷我，“是我錯了！”
“……啊？”
“關柊，”汪大東深吸了一口氣，“問題在我，你給我一段時間，我會調整好自己的。現在……你可以先回去讓我自己在這裡嗎？”
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再逼問他。
我嘆了口氣，“隨便你吧，不過……如果你就是不肯跟我呆在一個空間了話，高一的課程我都會，我在天臺，你去教室。”
“下午天臺會起風——”
“我一會兒會去圖書館。”
汪大東這才點了點頭，拾起他扔在一旁的校服外套下了天臺。
說是去圖書館，其實也不過是搪塞汪大東的，他走後，我有些無所適從，我幹脆雙手在身後一撐，坐到汪大東剛剛坐的臺階上。
腿比汪大東短，他的腿能碰到地面，我卻只能懸空晃晃。
距離雷婷十八歲還有十三年，什麼時候才能有人降服這個神經病啊。
本來就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頭已經很大了，汪大東還非要添亂。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又要低血糖了，我突然感覺頭暈，低下頭掏出根棒棒糖拆開。
剛解掉糖紙，前方傳來腳步聲，我抬頭一看，是雷克斯。
“來的正好，”我招招手，雷克斯聽話地走過來，“張嘴。”
他知道我要幹什麼，乖乖地把嘴張開，我順手把解掉糖紙的棒棒糖塞到他嘴裡，再從兜裡掏出個新的給自己吃，一邊再次拆糖紙，我一邊問他，“不是都打上課鈴了，你過來做什麼？”
雷克斯坐到我旁邊，晃了晃手上拿著的東西，因為嘴裡塞了糖，說話含含糊糊的，“是有人在終極一班窗戶旁邊守了半天，看到現在都沒人去圖書館，讓我來給你送外套的。”
女式校服沒有配套的外套，這個外套是汪大東的，“我才不穿他的衣服，他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髒死了。”
“真的不穿？”
我一把把衣服從他手上扯下來，“這麼熱，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