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錢來冶,他養了一個終極一班,並且在這一級開始,透過各種陰差陽錯,或明或暗的方式,在終極一班彙聚了一批有實力,來路稀奇古怪的學生,所以其實,作為本來就知道未來走向的錢來冶才是劇情的最大推手吧。
雷克斯看著他們打架,隨口又給我提了幾個同學的來路背景,財閥後代、武學世家傳人、黑幫二世祖……我這才知道,平時看起來不起眼,哪怕是金寶三的小弟們放到終極一班外面也是很受人敬仰的。
所以說,終極一班看起來小,實際上是一股很大的勢力啊。
我忍不住感嘆,“……終極一班,真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啊。”
打完架的終極一班同學意氣風發地走過來,紛紛吵著要去慶祝一下。
正好本來安排好的國慶節計劃因為金龍阿嫲住院無聲無息地過去了,金寶三翻出班費來,全班人浩浩蕩蕩地殺去了ktv。
然後就開啟了我在ktv中無比尷尬的時光。
連推了好幾首之後,煞姐瞪著我,“不是吧關柊,你也太老土了,連這個都不會唱?”
我只好幹笑幾聲。
被2003年的人諷刺老土,我的內心還是很複雜的。雖然這個年代也已經有了周傑倫林俊傑蔡依林這些有著相當膾炙人口歌曲的歌手,但我不會專門聽他們,所以也就僅限於能跟著哼哼副歌而已。
但是我越不唱,他們越覺得我在找藉口。我沒辦法,只好找機會尿遁,跟終極一班在我最後殘存的最後的理智,雷克斯,說了一聲,讓他在合適的時候把我叫回來,然後才偷偷溜出了包廂。
從混亂嘈雜的環境出來,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
雖然包廂裡黑漆漆的,但外面還是大中午,不過已經進入秋天,日頭並不曬,風吹在人身上也讓人覺得很舒適,我在ktv門口的花壇邊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在接了兩份世界艾滋病日的志願者發的宣傳品,給賣唱的人捐了二十塊錢,拿智慧手機上快取的b站影片重複看了三遍後,雷克斯的簡訊終於來了。
‘回來吧,大家在聽鯊魚彈他寫的歌,應該沒人會逼你唱歌了。’
雷克斯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了,我很放心地回到包廂,ktv的隔音再好也攔不住一屋的牛鬼蛇神,我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的澎湃的音樂聲。
竟然有點耳熟。
原來所謂鯊魚寫的歌,就是《終極一班1》那首朗朗上口的同名片頭曲。
我輕輕推開個門縫,昏暗的ktv包廂裡,變色旋轉的燈光中,鯊魚揹著吉他和汪大東一起站在大包廂的舞臺上伴奏和主唱,臺下一張張稚嫩但青春狂熱的臉跟著聲嘶力竭地合唱。
不算太完美的表演,對於聽過這首歌棚錄版的我來說,我可以很輕易地聽出來這場ive在音準和節奏上的問題,而且這首歌本身對於擁有2016年審美的我來說也顯得俗氣和老套。
然而,正是這種不完美,卻更加有著讓人熱血沸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