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劍魔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望著她。
關柊真話假話摻著說：“我是不知道你和龐天啟在一起究竟是要做什麼，但現在看來，既然你來了，那他對你就很重要。不知道用他來交換阿瑞斯之手，對你來說值不值得？”
“我之前提醒過龐天啟，不過沒想到你真的能得手。”石中劍魔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打著，“籌劃了很長時間吧？土龍幫，金龍阿嫲，對，你還拖上了你的終極一班……不過就是綁一個龐天啟，家底都快用完了，以後對付我可怎麼辦呢？”
“那就不勞您操心了。你只要說，換，還是不換吧？如果換，你把阿瑞斯之手給我，我立刻放人。”
“如果不換呢？”
關柊抬眼，迎上石中劍魔的視線：“我要他的命。”
石中劍魔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
空氣瞬間凝滯。
關柊的冷汗順著她的脊背滑下來，但她還是硬挺著身子，努力讓腰不塌下來，努力讓自己鎮定再鎮定。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心虛和害怕，否則一切就將前功盡棄。
過了很久，石中劍魔的手指又輕輕敲了起來：“換一個條件。”
因為過於緊張，關柊一時之間以為剛才的聲音是自己的幻聽，大腦緩沖了片刻才識別了對方說的是什麼。
她臉色控制不住地變差：“阿瑞斯之手現在連你也做不了主了嗎？”
“我已經失去對它的控制很長時間了。”
“……為什麼會這樣？”
“我想，大概是它遇到了什麼‘奇遇’。”
關柊不解地看著他。
石中劍魔卻突然笑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認真觀賞了一下關柊因為他這句話瞬間有些失控的表情，心滿意足後才繼續開口道，“我猜，它吸收了一個宿主，可能還要加上一些別的變數，不過它在外太久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一些別的原因……汪阿飄？
吸收了一個宿主……雷克斯剛剛找到的那個雷龍的手錶……
關柊低聲道：“雷龍？”
“反正不是他就是那個姓中的，就算雷龍還活著，也撐不了多久了，”石中劍魔攤手，“說起來慚愧，除了金龍以外，竟然讓當年武裁所的其他人都逃了。不過我現在是可以松一口氣了，上次殺了雨龍，這次再加上雷龍……那我也不算太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