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疼。
因為打的是他兒子王亞瑟。
王少爺莫名其妙捱了一掌非常委屈，“爸，你幹嘛啦！”
“阿你這個臭小子！讓你沒事多幫幫人家女生約人家出來玩你偏不！”打了一下不夠王土龍又往王亞瑟肩頭重重地拍了一下，“你阿爸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你阿爸當年就是被田家的人搶先！現在好了，又讓田家的人搶先一步！”
“爸！到底我為什麼非要和關柊在一起啊！”
“阿人家關柊多麼好的姑娘為什麼不要！”
……我呆站在旁邊，覺得不太懂這個世界的走向。
很有威嚴很有氣勢的土龍幫大佬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又變成那個不著調的老爸。
“等，等一下！”事關我自己，我反應很敏銳，插到兩人中間，“為什麼我要和您兒子在一起？……還有田家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面對我時，王土龍顯然沒有面對自己兒子時那樣中氣十足，“小關柊啊……你看看我兒子，阿雖然不如我，但也算是儀表堂堂了，而且武功也很好，學習也很好，沒事還可以給你說那個莎……莎詩皮在癢……”
“爸，”王亞瑟很無奈，“是莎士比亞啦。”
“哎呀都一樣啦，怎麼樣！考慮一下我兒子，很不錯的！”
這個老土龍不愧是文裁決，看起來兩光，但實際上，他說了半天，一個我問的問題都沒有回答，還是在跟我踢皮球，半點資訊都沒有洩露給我。
我試圖再次提出我想問的問題時，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老土龍幹脆直接打斷我，一把把我推向王亞瑟。我踉蹌了一下，差點撞進王亞瑟懷裡，是站在一邊，好久沒有說過話的技安眼疾手快地拉了我一把，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正是我這一眼一下子點炸了王土龍，他像才看到技安似的瞪著他，“阿你，你又是什麼人，跟我兒媳婦是什麼關系！”
……這，這麼快就從‘小關柊’上升到‘兒媳婦’了？
我扶額，“叔叔，我們只是同學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被技安刺激到了，王土龍這次直接拖著我和王亞瑟出了廠房，把我們塞到一輛空車裡，“亞瑟你就帶著我兒媳婦去玩，去遊樂場，去電影院，你們年輕人平時談戀愛去的地方你們都去！阿兒媳婦你放心，沒有感覺沒關系，感覺都是培養出來的！”
被推上車，王亞瑟看我一眼，“你朋友扔在這沒事嗎？”
他這句問話的背景音還是王土龍的碎碎念，我趕緊揮揮手，“沒事，技安會自己回去的。”
聽到我這麼說，王亞瑟眼疾手快地立刻關上車門，點著火開著車瞬間沖了出去，我看他也沒什麼目的地，僅僅旨在離他爸越遠越好。
車幾個快速漂移拐彎，王土龍很快消失在視線內，王亞瑟這才把車停到路邊，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幸好跑得快……”
我也心有餘悸，“你爸他一直都是這樣？”
王亞瑟看著我無力地點點頭。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我突然有了種，和這個傲嬌小少爺是難兄難弟的感覺。
我們對視一眼，不由得相視一笑。
我往副駕駛的座位上一靠，“所以，你知不知道你爸為什麼非要讓你跟我在一起啊？”
“我想是因為……那個‘不被允許存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