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兔子吃完,大蟬衣走到古墓門口,聽了聽,風聲竟然停止了。大蟬衣咒罵著天氣,為什麼不狂刮它三天三夜?
大蟬衣走出古墓,遠方一片漆黑,沒有一點兒光亮,也沒有一點兒聲音。
“音魔能在哪裡?這點兒風不足以將她刮死。如果她還活著,此時見不到燈光,她還能吹奏笛子,可此時笛子聲也沒有。音魔到底怎麼啦?”
第二天天亮時,大蟬衣從古墓裡出來。昨夜的一陣風已經將音魔的足跡早已拂平了。沙面上蕩起的一道道波紋,很惹人聯想是海浪。
四周很寂靜。昨晚,音魔沒有回來。也沒有出現打鬥聲。音魔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大蟬衣懷著好奇的心走向音魔去的方向。沙地峭壁上,大蟬衣見下面是一個河床。如此而已。
河床向北延伸著,不到一里就沒入了沙漠之中。向南只延伸二里左右。
大蟬衣很是奇怪:“音魔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難道她陷入了沙漠的陷阱之中了。”
大蟬衣急匆匆地沿著原路走回古墓。她再也不敢隨便走出去了。
第三天的中午,大蟬衣坐在古墓上面的沙地上曬太陽,突然她看見古墓的正南方來了一個黑點兒。大蟬衣極為恐懼,又異常欣喜。恐懼的是萬一來了對手怎麼辦。欣喜的是來人是自己的人多好。
那個黑點兒越來越清晰。漸漸地,大蟬衣能看見那是一隻駱駝,駱駝上坐著一個人。
駱駝上的人似乎也見到了大蟬衣。因為大蟬衣見駱駝停了下來。
駱駝上的人下了駱駝,一邊朝這邊張望,一邊打著手勢,意思是問對方是不是人。
大蟬衣卻不理不睬,靜靜地看著那個人的舉動。
那人遲疑了一下,徑直向這邊走來。因為距離較遠,大蟬衣只看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服,駱駝背上還有個小包袱。
南方猛地傳來幾聲馬嘯。大蟬衣吃了一驚,極目遠眺,只見地平線上沙塵飛揚,十幾匹快馬疾馳而來。
駱駝旁面的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飛馬,仍然慢條斯理地走著。
眨眼間,十幾匹馬趕上了駱駝。
大蟬衣見馬上的人也下了馬,正和那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說話。大蟬衣卻聽不清楚說什麼。大約只能聽見他們一陣大笑聲。
他們看來是熟人,不然,關係不會那麼融洽。
大蟬衣見十幾個人向這邊指指點點,似乎說著什麼。
那群人越來越近。大蟬衣能看清裡邊有幾個女子。
突然駱駝身旁的黑衣人就地打了一個滾,撇下那匹駱駝,如飛一般地向大蟬衣這邊趕來。
進了,進了!大蟬衣見那人長髮過膝,全身的黑衣服破爛不堪,正張牙舞爪地一會兒飛縱,一會兒貼地急速滑行。
大蟬衣嚇了一大跳,料想到是個大魔頭,立即一個轉身鑽進古墓之中。
“呱呱呱!”一陣怪異的鬼怪地叫聲將大蟬衣又嚇了一跳,她趕緊關閉了古墓的入口。怎麼也不知來人是誰?
一陣急促的馬蹄子在古墓上方響動。嘈雜的人聲從古墓的上方迅速傳進古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