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道:“你剛才說他用棋子作為武器,又說他懷中藏著把寶劍,那麼哪種是他的專長?”
“不知道。也許他的劍更厲害!”
嫦娥話題一轉,道:“你的爺爺年輕時的確是個殺人的魔頭,怎麼年老了,性情還不改?”
“我想,他無非想和你的爺爺比試一下高低而已。”櫻子道。
“既然是比試,為何不光明正大的比,偏要想出那麼損的注意?如果你爺爺真的金盆洗手,那就應該堂而皇之地在江湖立了規矩。”
櫻子道:“你說的意思我明白,那個規矩就是不要殘害生命了。可他沒有殺生。有時候,我還見他偷偷跪地祈禱。”
“真是你說的那樣?”嫦娥滿臉疑竇:“那他為什麼要在江湖上做出不利於自己的形象?而且還連累你?”
櫻子道:“如果年輕時,他真的做出了殘害生靈的事,肯定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他覺醒了。但他那罪孽在他看來永遠無法償還了。他可能用另一種方式贖罪。”
“延續那種殺戮,讓江湖人咒罵他,讓他聽了心裡不安,難受,不斷地消磨他殘存的生命,儘管那種殺戮是他一手導演的假劇。那樣做比真刀真槍殺他還難受?”
“那太殘酷了。爺爺可能就是那種想法。”櫻子說道。
“不過我爺爺不一定能覺察到。或者他覺察到了不一定能體諒到。”嫦娥說道:“人總有走錯路的時候,錯了能改,善莫大焉!”
正說著,遠處一聲鷹鳴。
兩人見一團黑影如離弦之劍直向這邊射來。
“金鷹好快!”櫻子驚叫道:“鷹背上還是他倆。”
說話間,雄鷹已降落在兩人面前。雄鷹巨大的翅膀扇動的氣流震得櫻子一個趔趄。
“你過幾天就習慣了,等它飛臨時,你必須定了定腳跟,不然你會摔倒的。咯咯——”嫦娥笑道。
廣成道:“周遭巡視了幾遍沒有發現那七個人。鷹子落到林峰出事附近的大石頭上也沒有見到那七個人的一點兒跡象。他們大約被泥石流掩埋了。”
“那地方面目全非,七個人失蹤了,不知是生是死?”林峰神情沮喪,眼裡含淚。
“全是天災,全是天災!林峰你要節哀順變,振作精神。”櫻子勸道。
“是不是躲到別處去了?七個人不是普通的人幾乎不可能被泥石流掩埋!”嫦娥說道。
“林峰不被泥石流沖走的,那七個人一定凶多吉少,不然,怎麼沒有一點兒跡象。我們看不到,鷹子難道看不到?”廣成說道。
林峰道:“前輩,他們是不是進入那個石洞裡了。那樣的話,鷹子也看不見的。”
“周圍死氣沉沉的,幾乎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方圓幾里都沒有,他們能到哪裡去?”廣成說道:“我們等等再說。如果他們還活著,明天總會出來,大不了,我們在尋找一次,就是八次、十次都行。”
嫦娥道:“地震之後,這個懸洞極為荒涼。死人也是最為平常的事。我們且按照林峰所說,看看夜晚能不能見到赤霄谷主。如果真能見到她,也是一樁喜事。”
林峰道:“也只有如此了。”
光陰迅速,轉眼到了晚間。期間,四人說了許多江湖的閒話。不過,談得最多的還是兩個人,一個是瑤宮宮主,一個是呼延睿。而林峰也沒有把懸洞遭遇瑤宮的事說出來。
夜晚的懸洞內很是涼爽。今夜似乎比以往更加平靜。草葉上已凝成了露珠。山巒間的霧氣時隱時現。
四個人捲縮在洞府外的一處山窪內。他們都不說話,八隻眼警惕地搜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