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數聲極輕微的聲響從莊子裡發出。林峰、海葵兒陡然一愣。那聲音猶如裝在套子裡的初生的嬰兒的啼哭,使人只聽到微弱的聲響。
“什麼在叫?”林峰有意問道。
“似是人聲,又非是人聲!”海葵兒道。“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聲音也許就是警告!”
“對,就是警告!祖母經常講過,大凡機密之地,或是人為的重地都常常張貼著醒目的標識。標識有很多種,有可視的,可嗅的,可聞的,可觸控的……不一而足。”
“主人警告我們生人不許進入?”林峰道。“她不歡迎我們?”
“也許是!眼下我還搞不清那聲音究竟是什麼發出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退卻,只能前進。”海葵兒望著林峰,道:“以我們兩人之力即使戰勝不了她,也至少使她難堪!”
林峰道:“也許我們在她面前不堪一擊。甚至使她難堪也做不到。那樣就更慘了!”
“嚶”……
林峰、海葵兒直向那聲音撲去。
“嚶”,“嚶”……
林峰、海葵兒已到了集賢莊內。
集賢莊的莊舍極其講究,一律三層,都是紅牆碧瓦。每家門前都懸掛著兩盞猩紅的紗燈。朱漆的大門緊閉,兩旁都栽著兩棵兩人高的酸棗樹。莊舍排列極為怪異,幾乎門門相對,整體看來猶如一個巨大的圓盤。圓盤的中央是一座八層小洋樓,下空上緊。樓內漆黑一團,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的。
林峰手提寶劍,遊目四顧,極其納悶:“為什麼還沒有人出來?難道是一座空的莊子?”
海葵兒道:“如果是空空的莊子就更加讓人害怕!不過,不太可能!”
一陣破空之聲急速傳來。林峰、海葵兒急忙想躲起來。但圓形的場地,莊子的每盞紗燈都能照射到林峰、海葵兒身上。紗燈的排列有點像無影燈的佈局,但又不完全一樣。所以,林峰、海葵兒的身子被燈光暴露無遺。
“不要躲了!”一個男聲叫道。聲音剛停,旋即滾下地來。
“怎麼是你?”林峰差點叫出聲來。“你是白無常!”
“是我!”男人古怪地笑了。“你又換了一個女娃,老四被你扔了?”
“一個老侏儒!”海葵兒笑了。“你武功還不賴!”
“你幾時到這裡來的?”林峰詫異地問道。“泥人李找到了?”
“昨天晚上!”白無常陰深深地道。“這地方根本沒有什麼人。有人傳言這裡住著一個奇女子,我特地來瞧瞧。找泥人李是老四的事,找不到,她必死無疑。當然還有那塊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