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島那裡還得再細細搜尋一番,莫要留了後患。現在,背後的倭國人可沒有抓著幾個主事的,就怕他們還會背後生事,那就不安生了。”
齊慎一邊大步往營房走,一邊交代著身後緊追不捨的嚴震。
到了營房門口,便是一揮手道,“忙你的去吧!別跟著我!”
嚴震卻是攆也攆不走,一道跟著進了營房,“大人,你受了傷,怎麼也得先請個大夫來看看。”
“受傷的人多著呢,我這麼點兒小傷,也不必驚動了大夫,一會兒讓乾一上點兒『藥』就是了。”齊慎一邊毫不在意地說著,一邊大步流星進了營房。
抬眼,卻見營房中已是杵了一人,正是先他們一步回了營的嚴富海,齊慎便是不由笑道,“今日還要多謝嚴叔策應,時間掐得剛剛好。”
這是一早便商量好的戰術。
他先帶人『摸』上鬼島,在天明之前,搗毀了他們的瞭望塔、海邊炮房以及火『藥』庫,天明之時,便大兵壓境,殺馬富貴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大獲勝,齊慎只覺得整個人都意氣風發起來,哪裡還會惦記著身上那點兒小傷。
抬頭卻見嚴富海緊盯著他,面『色』黑沉,想起稍早在島上時,嚴震和乾一他們見得火『藥』庫爆炸,而沒有瞧見他的人影,都哭喪著臉,以為他壯烈犧牲了的鬧劇,不由咧開嘴笑道,“嚴叔這會兒等在這兒,該不會也是訓我了吧?當時的情況,我不得不鋌而走險。雖然險是險了些,但當時,我還是有五成勝算的,而且,我一貫運氣好,這回,不也是賭贏了嗎?再說了,能夠圓滿達成目標,冒了點兒險,也是值得的,不是嗎?”
那時,他想著速戰速決,見馬富貴只在一旁督戰,並未直接參與到混戰之中,便料定此人雖是江湖草莽,卻還很是惜命,是以,孤注一擲,便瞅了空,直接將火摺子吹亮,便往堆在角落的那堆硝石投了過去。
馬富貴彼時便嚇得臉『色』大變,一邊厲聲讓屬下去將火摺子截下,一邊便是反身開了機關,要逃竄而出。
齊慎等的,便是這一刻。
眼看著石門翕開了一條縫,他一邊又迅疾地從胸口中掏出一顆雷火彈扔了出去,一邊將馬富貴一攘,兩人,便從那縫隙裡一道滾了出來。
恰恰好,門內便是爆炸了起來。
那強大的氣流將整個石門和石室都炸了開來,碎石和彈『藥』飛濺,齊慎因著早有所備,也顧不得其他,抓了還在發矇的馬富貴便到跟前來充當了肉盾。
馬富貴當時,便是重傷昏『迷』。而齊慎也頭腦昏昏,倒在一旁的草叢裡,過了好半晌。
就在乾一他們哭喪著臉要不顧危險,進去為他收屍時,他才一邊晃著腦袋,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焦黑,還透著一股子血腥味兒,但好歹胳膊腿兒還乎。
乾一他們居然沒一會兒就認出了他,齊慎後來想起來,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面目非到他自己未必都認識他自己吧!
可他還在昏昏沉沉時,便已被乾一一把抱住了,他從不知,他的暗衛頭領,居然還是個外表糙漢子,內裡柔腸百結的,居然還掉了兩滴馬『尿』。
後來,等到暈眩散去,他徹底恢復了清醒,才確定自己看著是狼狽了些,可這身上卻沒有受什麼了不得的大傷。
又聽得山腳下傳來的水師進攻號角聲,他便抖擻抖擻了精神,殺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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