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一看,可不是麼?
當日,他們捕獲瞿進時,他也是見過的,難怪會覺得眼熟。
可是,瞿進不是早已死了麼?死在那日,泉州府衙大牢的大火之中?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剎那間,嚴富海心中又是驚疑,又是疑竇,種種複雜的心緒糾纏。
瞿進卻是淡淡望向齊慎道,“齊大人莫要忘了,當日的賭約,我雖是輸了,但要踐行,齊大人卻還得滿足我一個條件。”
“這是自然。”齊慎應得爽快,說著,便與乾一交換了一個眼『色』。
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朝著瞿進伸出手去,“瞿大當家,請先隨我來。”
瞿進狐疑地望了望齊慎,可他沉斂慣了的,只要他不願意讓你看出端倪來,那麼,你便什麼也看不出來。
瞿進沉『吟』片刻,終究是隨在乾一身後,又出了營房。
“到底怎麼一回事?”等到他一走,嚴富海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便是急問道。
齊慎倒也沒有賣關子,輕描淡寫道,“當日,我和阿鸞料定他那個夫人有問題,是以,我又與他談了一回,給他挑明瞭對他夫人的懷疑,並且告訴他,我的猜測,他的夫人要對他動手。他自然是不信,是以,我便與他定下了一個賭約。若是他夫人果真對他動了殺心,那麼,我要他幫我一個忙,過後,我會不計前嫌,給他自由。反之,我則要放了他。”
這個賭約,無論輸或贏,對於當時的瞿進而言,都沒有什麼損失,他自然會答應。畢竟,他當時已是階下之囚,而且,已經定了梟首示眾的下場,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壞的結果了。
換做是他,也會賭一把。
而很顯然,如今確實賭了,而且,還賭輸了。
嚴富海想起那時,泉州府衙大牢中突然起的大火,心中已是明瞭。
“你要說,這女人也真是狠心,老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怎麼就能狠得下心?是了,她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對了!方才,瞿進說的那個條件是什麼?”
“瞿進知道那個女人是騙他的之後,很是頹廢了幾日,後來,某一日,便是突然提出要見我,便允諾他會履行賭約,幫我一次,但我還需答應他一個條件。”
“他要我將他與龔氏的孩子帶來交與他,什麼時候將孩子帶了來,什麼時候便會履行承諾,幫我一次。”
“你答應了?”問完,嚴富海才覺得自己委實問得多餘,“哦!不!是你將孩子帶來了?”有些詫異,可是,方才他要求瞿進幫忙,瞿進提起條件,他又讓乾一領了瞿進出去,難道他果真將瞿進與龔氏的孩子帶來了這裡?
齊慎不知想起了什麼,一瞬間,眼神便是溫軟下來,“這也算得一個意外的收穫了。”多虧他有個賢內助。
嚴富海嘖嘖稱奇時,營房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卻是乾一和瞿進又一道回來了。
瞿進的臉『色』有些莫名,甚至眼眶還有些泛紅,一進門,便是牢牢盯緊齊慎道,“齊大人!你只讓我看一眼,卻不將我濤兒交與我,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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