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中年『婦』人看得悄悄捏了一把汗,這個阿瓊,怎麼逃難的時候,還記得帶上一盒子點心,說是兩個孩子要吃。結果哪個吃貨要吃,哪個知道。
拿也就拿了,怎麼也不收好?
這樣的點心,哪裡是這樣的人家能吃得起的?
不過好在,眼前這人好像是個粗枝大葉的,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謝鸞因悄悄打量著這人,發現他神『色』沒什麼異樣,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那邊,聽見了動靜了人已陸續從屋裡出來了。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倒果真是一家人的模樣。
皆是粗衣黑膚,面貌無奇。
一一看過去,神情都有些惶惶瑟縮,果真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
目光凝在幾個女子身上,有幾個漢子的臉『色』,都微乎其微地變了。
“爺看你們,好像,還真有些不對勁。”
那精瘦的男人一邊眯著眼,將他們上上下下打量,一邊就將手朝著離他最近的阿瓊探了過去。
這院子裡的人,有哪一個是傻的,他的舉動,還有那眼神中的邪意,誰能不懂個幾分?
人人心裡不由都是緊了心,又是憤怒,又是擔心。
雖然憤怒,但理智還在,知道此時,能忍就要忍,可是,那個人挑中的不是別人,是阿瓊,是脾氣最為火爆的阿瓊,她哪裡能夠忍得住?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瓊居然忍住了。
即便那人的人,在她臉頰之上,『摸』了一把,她也只是縮了縮肩膀,沒有發難。
那人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好似覺得,她這樣小家子氣的模樣,正合胃口一般,又得寸進尺,抬手,便是要環上阿瓊的肩。
而他身後,那些個漢子都是曖昧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惡意。
一邊笑著,目光還一邊朝著院子裡的其他女人們身上掃去,那目光,噁心得如同毒蛇吐信,讓謝鸞因的一雙杏眼,沉黯下來。
那人的手,在朝著阿瓊不規矩時,突然發出“嗷”的一聲痛叫,卻是他那隻鹹豬手被人毫不留情地揮刀砍了下來,血,噴濺出來。
而他,過了片刻,才覺出疼一般,嘶叫起來。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