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不過出去了一次,便遭了這樣的禍事,雖然結果不算糟糕,可是李媽媽心有餘悸。
謝鸞因抿嘴笑了笑,這個她不敢保證,自然不好輕易承諾。何況,她這才送了帖子去莫府,明日就要出門呢。
李媽媽皺了皺眉,自然察覺出她沉默背後的意思,剛想張嘴說什麼,便聽得一道歡喜的嗓音道,“夫人。”
扭頭望過去,卻是流螢已經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人,揹著包袱,邁著急切的步子,面上還有歡喜的笑容,很是眼熟。
李媽媽先是有些疑慮,繼而便是驚訝道,“喲!這不是秀英嗎?不是說,夫人派了任務給你,這是幾時回來的?”
謝鸞因亦是微微眯起了眼,望向流螢身後那女孩子,正是那日,她在被倭寇所襲的村子所救的倖存者,後來,入了暗衛,又被她派到莆禧東洋街的武館去做眼線的秀英。
“是啊!怎麼就回來了?我回福州之前,特意去了一封信,讓胭脂她們告知於你,讓你暫且先不要妄動的麼?”
秀英面上的歡喜稍稍斂起,聞言,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唇,這才道,“奴婢也是想遵從夫人之命,繼續留在武館的。哪裡知道,如今東邊兒仗打得厲害。那武館竟也是要關門了,奴婢沒能再待下去,本也想繼續尋個地方,幫夫人看著的,哪裡知道,最近打得更厲害了,奴婢又擔心夫人,是以,這才未曾等到夫人示下,便擅自做主回來了,還請夫人責罰。”說著,人便已是跪了下去。
李媽媽眼珠子一轉,無聲望向謝鸞因。
謝鸞因淡淡笑道,“回來了便回來了,正好,這些日子,胭脂和紅豆她們都要養傷,我身邊人手不夠,你回來了,也好。”
邊上流螢已經識趣地將秀英扶了起來。
誰知,她卻是聽到謝鸞因提及胭脂和紅豆受傷一事,面上便是一驚,繼而急道,“受傷?二位姐姐怎麼會受傷的?傷得重是不重?”
知道秀英剛被救回來時,與胭脂和紅豆最是要好,如今,見她這般關心的模樣,李媽媽不由心疼,拉了她的手,喚了一聲“好孩子”,便是笑道,“方才已讓大夫看過,也清洗包紮過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只是得好好養上些時日了。你要是擔心,便去看看,她們瞧見你,指不定多麼歡喜呢,這傷,說不準,便也好了大半了。”
“不著急。胭脂和紅豆那裡怕是剛喝了『藥』,秀英也才回來,舟車勞頓的,流螢先領她下去安置一下,回頭,胭脂和紅豆也該醒了,再探望不遲。”謝鸞因淡笑著道,倒是對身邊的人一貫的關懷體貼。
秀英應了一聲,便隨在流螢身後,往後罩房去了。
謝鸞因望著她的背影,一雙杏眼緩緩沉凝下來,好似倒影了夜『色』,幽深莫辨。
李媽媽便是感嘆道,“這秀英回來得倒是及時,否則,這胭脂和紅豆都傷了,沒個身手好的,在夫人你跟前伺候著,老奴這顆心,還真是不安。”
謝鸞因抿嘴笑了笑,只那笑意,卻是半點兒未曾入到眼底。收回目光的同時,她意味不明地牽起嘴角道,“是啊可不就是回來得很是及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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