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嬸孃都能來隨軍,我為什麼不可以?”
“家裡的饋如今有弟妹掌著,我在不在都無所謂,我們又還沒有兒女拖累,我自然該萬事以你為先,咱們動輒便是半年不見,我想你,得時時看著你,我才能安心。”
“我有自保能力,還有坤一和胭脂他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你放心。”
“而且,我如今的倭國話已是說得很好了,加我的修容術,是先生也說,我扮個倭國女人完全沒問題,說不準什麼時候我還能幫你的忙呢。”
得!他不過說了一句話,她有這麼一通長篇大論在後面等著他。
齊慎本拿她沒辦法,這下,更是被她的有理有據給說得半點兒脾氣也沒有了。
最後,只得嘆息著將這一頁揭了過去,轉而問起其他,“你方才去東洋街做什麼去了?”
謝鸞因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轉,知道他雖然還是不樂意,但到底暫且糊弄住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如今的倭國話也算是小有所成了,總得試驗一下不是?”
齊慎的黑眸卻是精光暗閃,“你在福州還沒有試驗夠麼?”
他人雖不在福州,卻不代表她在福州做些什麼,他一無所知。
他可是知道的,這幾個月,她的一大愛好,是那些倭國人聚居之處去轉悠呢。
謝鸞因呵呵笑,知道瞞不住他,“秀英你還記得吧?”
齊慎自然記得。
那個他們從倭國屠戮過的村子裡救下的倖存者,依稀記得是個倔強的姑娘,竟是要求要入暗衛。
彼時,謝鸞因來問過他。
他那時已是將坤部和巽部一併給了她,便不會多『插』手,只說她自己的人,讓她自己看著辦。
他後來再不曾過問過,只是今日提起,卻不知為何。
看齊慎那狐疑的眼神,謝鸞因心裡不知為何,很是高興,雖然跟秀英沒什麼關係,不過,他若能一如既往,除了她,對旁的女人都不感興趣,她自然高興。
於是,她抬手挽了他的胳膊,笑微微道,“我之前準了她入暗部,讓坤一他們訓練她。因著咱們來了福建,常與倭寇打交道,是以,她的訓練內容又是我親自擬定的。”
秀英的年齡在那兒,武功沒有辦法速成,只能加強力道和靈巧的訓練,然後,便是東洋的忍術、暗器。
另,還兼修倭國話,與禮儀。
那些日子,坤一他們險些沒有因為她的要求而跑斷了腿。
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夠教授這些的人,謝鸞因當然不會這般浪費資源。
知道齊慎匿名在福建辦有一個慈濟院,收容那些因倭患或是其他天災人禍而成為了孤兒的孩子,她便讓坤一親自去挑了一些有天分的孩子,包括西安的德善堂也挑選了一些,一併訓練。
一年下來,也算是小有所成。
當,秀英便是最為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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