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鸞因便笑著說一道去看。
轉身時,目光輕輕掃了一眼人群的沈家人,著意在秦氏母女二人身停頓了片刻,這才收了回來。
扶了胭脂的手往前走時,便不由低聲問道,“這沈大太太和沈三姑娘倒是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性』子沉悶了許多。”
“許是被禁足抄寫女則,靜了心『性』吧!”胭脂淡道。
是嗎?謝鸞因挑起眉梢,不置可否。
外面的事,齊慎有時也會閒話家常般說說,如同給她解悶兒一般。
據她所知,這半個月,沈家可是不怎麼太平。
先是有御史狀告江西巡撫沈昀搜刮民脂民膏,飽私囊縱容其子橫行鄉野,欺男霸女,不只有人證,還有物證,樁樁件件,都是證據確鑿,辯無可辯。
齊慎正要整頓吏治,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立刻下令暫且奪了沈昀的官戴,下了獄,著令候審。
如今,監察司正在徹查此案,據說,進展很是順利,如今,搜刮的證據,要治沈昀的罪,已是綽綽有餘。
只因著如今大軍得勝,是喜事,暫且壓著,沒有處置罷了。
只是,這沈三老爺的罪名,怕是逃脫不得了。
沈家因著這事兒,自然是沒有少鬧騰。
到底鬧騰成了什麼樣兒,謝鸞因不怎麼感興趣,倒是若能讓秦氏和沈苓安分些,倒也是一樁好事。
何況……齊慎這招殺雞儆猴使得不錯,方才言談間,江南士族的態度已經有些微乎其微的變化了。
到了圈出的箭場處時,那裡已經圍了不少的人,還沒有看清楚箭場裡的情勢,倒是已經先聽見了陣陣歡呼之聲。
到得近前,才瞧見齊慎和謝瓚,還是四五個軍將官都是一身箭袖武裝,縱馬在箭場之疾馳,拉弓滿弦,手一鬆,羽箭破空而去……
齊慎馬英姿,謝鸞因自然是見過的,何況,那一手箭術,亦是出神入化,每每都是正紅把,無一落空。
看他這樣子,是又要惹得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兒的臉紅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