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怕是要給你個驚喜,這才沒跟你說呢。”李氏道。
說話間,那邊又嗚啦啦湧來了一群人。
謝鸞因一看,又是頭暈,樂暈的。
夏成勳夫『婦』帶著謝琛,許太太帶著許瑩,阿瓊帶著妞妞,李氏帶著曄兒,還有齊憐,竟是一個不落地,全都來了。
想想這是齊慎的安排,也是!往後,他的身世若是藏不住了,這些人留在西安,難保不會成為旁人拿捏要挾他們的把柄,還是大夥兒聚在一處來得好。
只是……
“這裡倭患鬧得厲害,讓你們過來,真是委屈了。”一行人進了宅子,坐到花廳裡時,謝鸞因已是徹底冷靜下來,不由嘆道。
“說什麼呢,一家人,就莫要說兩家話了。咱們家就只剩咱們幾個了,你和阿瓚都在這兒,我和阿琛、曄兒哪裡在西安待得住。還有夏叔他們,你可是給他們磕了頭,要給他們養老送終的,他們自然得跟著你。”李氏拉沉了臉下來,居然還真有兩分長嫂的氣勢。“你莫不是覺得我們都來了,會住你的宅子,花你的銀子,便不樂意了麼?”
這帽子可扣得有些大了,謝鸞因連忙稱“不敢”,又連連說了幾句好話,本就是玩笑,也就揭過了。
既然是齊慎的意思,自然有他的考量。
何況,她平日裡,也是寂寞。如今,大家聚在一處,她自然只有無限歡喜的。
閒話了幾句,她突然疑『惑』道,“對了!說了半天話,二哥和阿愷,還有我師兄人呢?”
這一屋子的老弱『婦』孺,就他們三個壯勞力,也定然是這一路南下的主心骨,怎的這會兒卻是不見了人影?
“阿瓚和林越剛到了福建,便被咱們家姑爺派來的人給直接叫走了,說是讓他們去交接軍務。我們則是由姑爺的人送回來的。”李氏道。
謝鸞因聽罷,卻是皺了皺眉,齊慎自走了到現在,倒是每十日一封家書,從未斷過,可信上無非是閒話家常,他慣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也不知前線到底如何了?這樣急匆匆叫走謝瓚和林越,難道是戰事吃緊?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謝瓚和林越雖然算得猛將,可那是在西北大漠荒原,海上、水戰,他們可都還是一竅不通呢。
“你呀,別擔心!我瞧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個送了我們來的鄧參將還在呢,你若還是不放心,一會兒叫來問話就是了。”李氏看謝鸞因皺眉,便是忙道。
謝鸞因想了想也是,便舒展開了眉宇。“那阿愷呢?又去了何處?”
如今,知道了齊慎的真實身份,知道了齊家對他的恩情,齊太太對他的愛護,謝鸞因便更加理解齊慎一直護著齊愷,不讓他上戰場的心情來。
齊愷總不可能也如謝瓚和林越他們一樣,被齊慎叫走了。
李氏倏然笑了,就是塗氏她們的笑容也一瞬間有些耐人尋味起來。
“跟我們同行的,還有一個人。”
謝鸞因驟然響起什麼,杏眼便是驀地一亮,“可是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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