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說,那些倭寇兇殘得很,隨軍太危險了,她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比起『性』命,其他的,都微不足道。
不過,李媽媽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謝鸞因杏眼閃了閃,“這兩次的家書,他都沒有說過這事兒,不過,料想他應該會想辦法抽空回來的。”
齊慎對齊愷和齊憐的重視,謝鸞因再清楚不過,按理,齊愷的終身大事,齊慎無論如何也該回來一趟才是。
“不過……他若實在抽不出空來,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相信二弟也不會介意的。”
齊慎這半年來,是真的忙。
好不容易,與倭寇交戰了幾回,沒有『露』出敗績,但卻也讓他發覺,朝廷的水師裝備,與倭寇實在有不小的差距。
不趁著倭寇暫且沒有動作,他想法子彌補,還能怎麼辦?
倭寇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麼幾次不大不小的敗仗就徹底偃旗息鼓,總會有捲土重來的時候。
何況,這段時間的平靜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說不準就是在醞釀什麼大的陰謀。
而他們的裝備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有大的提高,他目前,只能採用迂迴戰術,以陣型和團隊作戰之間的默契,來稍加彌補,因此,練兵,便顯得很是迫切了。
齊慎捎回來的家書上,倒沒有多說這些事,就算偶有提及,也不過是一筆帶過。
反倒是謝瓚寫來的信上,偶有抱怨,說是如今的齊慎,就跟瘋了似的,就是他們這些跟著他的老將領都忍不住有些怨他,可以想見,是被『操』練得多狠。
要知道,謝瓚雖然出身富貴,但也不是那沒有吃過苦的,尤其是在定國公府遭難之後,還不知吃了多少罪。至少,在西北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少『操』練,可謝鸞因卻從沒有從他口中聽到過半個“苦”字。
不用去向齊慎求證,她也能猜到這一次,齊慎是動真格兒了。
是以,連著這麼久,他也沒能抽個空回來看看她。
就是薛采蘩那事兒,她讓坤一給他捎了信去,他也沒有回來,就是後來的書信中,也沒有提到過半個字。
倒是乾一特意給坤一捎了信兒回來,說是薛采蘩是入了軍中沒錯,卻是被安排到了後方的軍醫署,別說出什麼么蛾子了,就是連齊慎的面,都沒能見著。
齊慎這般處置,雖是半個字未曾解釋,更是沒有著急忙慌地向她承諾什麼,謝鸞因卻是莫名地覺得心安。
他好似根本沒覺得這是個事兒,半點兒沒有放在心上,可不就是沒什麼事兒麼?只有薛采蘩一個人把這當一回事兒了。
謝鸞因本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自此,更是完全將這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倒是對齊慎的思念,越發地強烈刻骨。
嘆息一聲,她的目光不經意一瞥,便是望向了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上的那套衣袍。
藏青『色』底,銀絲精繡流雲紋,都是她選的,雖不是繡的,卻是她親手描的花樣兒。乍一看去,是不錯的,他穿上,必是精神好看。
只是,卻是按著從前的尺寸做的,這麼久沒見,也不知他是胖了,還是瘦了,也不知這衣裳穿著合適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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