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功課”有些累人,雖然沒有留下痕跡,但也是渾身肌肉痠痛。回到了娉婷院,謝璇便是窩在臨窗大炕閉著眼上想著心事,不肯動彈了。
期間,隱約聽到有人來,李嬤嬤都沒有來打攪她,想必不是什麼要緊。
謝璇眯著眼,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還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到睡醒時,屋內的光線已經昏沉,隱約聽見屋外竹溪壓低了嗓音在和誰說話。
雖然已經近乎低語了,但字字句句,入到謝璇的耳裡,卻是清晰不已。
“要我說,文恩侯世子與咱們姑娘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人是痞賴了一點兒,但家世在那兒擺著,日後要做個富貴閒人是妥妥的,待咱們姑娘也是從來都好,若是……咱們姑娘的性子也是個懶散的,這樣富貴悠閒的日子,倒也不錯啊!”
謝璇聽了,愣了一愣,被逗得笑了。
這竹溪,什麼時候居然學著亂點鴛鴦譜了?將她和徐子亨扯到一塊兒?徐子亨?
謝璇一想,便忍不住想發笑,她現在,可都還清楚記得徐子亨十歲時被她揍得兩個烏青眼,一瞧見她,嚇得直哆嗦的樣子呢!
徐子亨敢娶她嗎?就算他敢,把他當成了眼珠子的文恩侯太夫人和王夫人也未必肯給他娶一個這般悍妻吧?
這麼多年,兩家雖然走得近,卻從來未曾將他們兩個拉到一處想過,就是證明。
也不知這竹溪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想起了這一出,難不成竟是因為今日文恩侯府來送節禮的緣故?
謝璇想著事,也懶得起身了,索性又閉了眼,將小丫頭們的私話當成聽戲,倒也不錯。
“你快別瞎說了。姑娘的親事,自然有國公爺和夫人做主,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沒想到,另外一個八卦的,居然是蓮瀧啊!不過,蓮瀧倒是一開口,便是斥責,倒果真是個穩重的。
竹溪聽罷,卻是不幹了,“我這不也是為了姑娘著想麼?姑娘從那日知道夫人在幫她張羅婚事之後,就一宿沒睡,可見有多忐忑了。我娘說了,這姑娘家的婚事,便算得投第二次胎了,後半輩子過得好壞,全憑這個,可是萬萬馬虎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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