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正是謝琨那群狐朋狗友。他們本來被事情的突變搞得蒙了,有些愕然這突然出現的老頭兒是個什麼人,怎麼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將謝四爺給綁了?
等到謝琨的吼叫聲將他們驚醒,他們便反應過來,想要衝上前去將謝琨救出來。
誰知,卻被林伯這麼冷冷的一瞥,便給凍住了腳步。
直到林伯回過頭去,才覺得渾身發汗地打了個冷顫,方才……那老頭兒的眼神……好可怕!
林伯回過頭去,雖然還是那副肅然的表情,好似沒有半分變化,但眸中的冷色卻斂了斂,而後,便是衝著齊大郎拱手道,“我家四爺多有得罪,如今只能告罪,等到過兩日,再登門謝罪。”說著,便又是深深一揖。
齊大郎帶頭,也皆是朝著林伯抱拳,道一聲,“言重。”
林伯便與幾人點了個頭,伸出手去,將如同一隻白胖粽子的謝琨提溜在手中,拖拽著擠出人群,朝停在外面的那輛馬車走去。
齊大郎跟著轉過頭望了過去。
見得林伯站在那馬車外,朝著車內的人說著什麼,神色恭敬。
而謝琨一雙綠豆眼瞪得老大,似是有些驚疑,片刻後,卻是激動起來,一雙眼瞪得死大不說,更是拼命地往馬車上蹭。
誰知,卻是被那林伯抬起手,不由分說便是衝著他頸後一砍,然後,謝琨白眼一翻,便是暈了。
在他倒地之前,林伯將他後領一拎,免了他摔倒在地。然後,衝著坐在車轅上,一個身穿綠衣的小丫鬟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小丫鬟應了一聲,便是躬身鑽進了身後的車廂。
然後,林伯便不是很溫柔地將謝琨一提,扔在了車轅之上,然後,自己亦是一躍而起,跳上了車轅。略一頓後,轉過頭來,衝著齊大郎他們所在的方向遙遙一拱手,繼而,一揮馬鞭,馬車輪聲轆轆,便跑了起來。
齊大郎的目光卻剛好瞧見那輕輕放下的車簾處,一閃而逝的一隻細白的素手,腕上一隻綠得極正的翡翠玉鐲襯著那欺霜賽雪的膚色,更顯得那素手纖纖,恍若一捧未化的初雪,落在心上,在這悶熱的天氣裡,讓人莫名的舒爽。
“這馬車上的,也不知是什麼人,居然敢將謝四爺給捆了?”
謝琨的那群狐朋狗友早就灰溜溜跑了,而齊大郎身邊那幾個禁衛軍卻都望著遠去的馬車慨嘆道。
“又是馬車,又是丫鬟的,而且,剛才的事都是派了身邊服侍的來處置,想必是不太方便,自然是定國公府的女眷。”他們都瞧見了那馬車上的牌子,自然知道馬車裡的是定國公府的人。
“方才……謝琨提到了二伯母,說那老頭兒是他二伯母跟前得用的……會不會是定國公夫人?”有個機靈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便是湊上前問道。
謝琨的二伯母,便是定國公夫人,而且,除了她,怕也沒有定國公府哪個女眷,會那麼大的膽子,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當街便將謝琨給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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