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焰塵當然沒有不答應的,但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像只黏人的大狗狗,楚汛都怕轉身時不小心踩到他的腳。楚汛換睡衣上床睡覺,藺焰塵也立即跟著擠進被窩,緊貼著他。
這張kingsize的大床睡四五個人都綽綽有餘,硬生生被他弄出單人床的擁擠感,抱著他,體貼溫柔地說:“你睡吧,阿汛,我給你暖腳。”
太可愛了,楚汛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藺焰塵好高興,回吻他。
半點也不色情,只有羞澀的綿綿情意。
楚汛真的很累,這下又忽然不再需要安眠片,他靠著小藺溫暖的胸膛,不知不覺沉入夢鄉。
楚汛做了個夢。
這個夢非常之厚顏無恥,他居然夢見藺焰塵和他求婚:“阿汛,我愛你,和我結婚吧,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夢裡的他沒有生病,他答應了藺焰塵的求婚,他們舉辦婚禮。
到了教堂,藺焰塵不知道去了哪裡,有個小男孩提著個裝滿花瓣的小小藤編花籃,楚汛起初沒看清,很好奇這個孩子哪來的,問:“小朋友,你是誰啊?”
小男孩抬起小臉蛋,一張與藺焰塵肖似的臉,瞧見他,莞爾一笑:“爸爸。”
楚汛終於驚醒過來。
額頭的冷汗打濕了鬢發,他怎麼會做這麼一個荒誕至極、毫無邏輯的怪夢。
藺焰塵也跟著醒了,自己睡意朦朧的,還去拿紙巾給他擦汗,慢慢清醒了:“你怎麼出這麼多汗?又做噩夢了?不要怕,我在這裡的。”
“不是噩夢,應當算是個美夢。”楚汛惆悵地說。
藺焰塵奇怪:“做了美夢不應當高興嗎?夢見了什麼。”
就是因為知道那只是個夢,永遠無法實現才叫人惘然啊,楚汛也不好意思把夢的內容告訴藺焰塵,他老臉一紅:“不能告訴你。”
藺焰塵的眼睛像是照著光的琥珀,發亮起來似的:“該不會是夢見我了吧?”
楚汛忙說:“我都說了不告訴你,不要問了。”
藺焰塵嘿嘿笑,他知道答案了,不繼續為難楚汛,又問:“你還想去哪玩?我都帶你去。”
楚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柔聲說:“我哪都不想去了,我就想待在你身邊。”
藺焰塵只覺得心被萌化了,太可愛了,這麼會這麼可愛!讓人想罵髒話的可愛!
藺焰塵愣愣好久,抓耳撓腮般著急,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表達自己的愛意,他平生頭一次知道自己的語言如此貧瘠,最後只小心翼翼地輕輕地親了親楚汛的嘴唇。
兩個人頭靠著頭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