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管。”
……
營帳外,高若儀有些緊張,手裡的黃帝內經都被捏得發了皺都不敢進去,直到青冠沉穩溫柔的聲音響起。
“若儀?怎麼不進去?”
“青冠師叔!”
高若儀看著青冠趕緊低下頭行禮,卻被青冠抬住了手臂。
“不用這麼客氣,你是硯懸的徒弟,便是我們的徒弟,你師父剛剛用完藥,你怎麼不進去?”
高若儀看了一眼營帳內躺著的硯懸,才垂首道:“黃帝內經我還未背完,師父如今病了,我卻一點法子都沒有,我真沒用,不敢去見師父……”
聽了高若儀的話,青冠先是一笑,才換上正色去看高若儀:“若儀,並非所有人都是天才,硯懸在醫術上天資聰穎不假,可你也不差,我聽聞短短幾日,你已將這本黃帝內經都背了一大半,我當年可是背了半個月。”
“可是……”
高若儀還想說什麼,青冠又笑道:“萬事切不可心急,聽硯懸說你已經熟背了經脈圖,想讓你親自試試。”
“啊?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行的!”
高若儀想也不想就擺手拒絕了,青冠還想說什麼,營帳裡就傳來了硯懸的聲音。
“是若儀嗎?進來吧。”
那句話說完,便傳來兩聲咳嗽,高若儀還在遲疑,後背一陣溫熱,便被青冠推進了營帳。
“師父……”
“嗯,坐,咳咳!”
聽到咳嗽聲,高若儀連忙放了書去替硯懸倒水,此時才看到,原本硯懸清冷的臉上越發蒼白,春瘟的症狀明顯得在她身上體現出來,只是硯懸有著較好的底子,被發現得早,再有青冠的精心照顧,倒是很少咳血。
“師父,我的黃帝內經還沒背完……”
高若儀的聲音很小,小得幾乎聽不見,但硯懸還是聽了個仔細,她不由失笑,原來她一直在賬外不敢進來就是因為這個。
“沒關系,對了,師兄,我是不是該施針了。”
身後的青冠瞭然一笑:“對。”
“那麻煩師兄將銀針拿來。”硯懸說完又轉眸對高若儀道,“今後,就由若儀來為我施針吧。”
“什麼?師父我!我還……”
“沒關系,師父相信你。”
高若儀沒想到硯懸真的會讓自己現在就施針,施針的物件還是硯懸。
硯懸也知道高若儀不安,便放緩了聲音對她道:“不用害怕,我說哪個xue位,你紮哪個xue位,就算你忘了,師兄還可以提醒你,我也並非一開始就會施針,都是和各個師兄一起互相嘗試練出來的,更何況,我是你的師父,理應幫助你。”
“師父……”
高若儀雖然心中忐忑,可聽到硯懸的話也不由心頭一暖,這些年,她從來都是被拿來比較和利用的物件,何曾有人真心在意過她的想法,想到此處,高若儀便鼓足了勇氣,將心頭的針法要訣默唸了兩遍才淨手去拿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