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徐桎還在打趣我,那頭我便拿起一個桃子塞到徐桎嘴裡堵住,順便給了他一記白眼。
“女學教……陶珠,去跟岫公公說,我願意去那女學教府,讓他安排安排。低調行事。”這麼說還是有些意思的,想到此處心情都好了許多,多了些玩味,看著面前把自己果盤都要掃盡的徐桎,一把搶走他面前的葡萄放一顆到嘴裡,而陶珠偷笑著答了聲是便跑了出去,搞得徐桎一臉懵看誰也不是。
女學教府內,老夫子在茶室剛送走了岫離,這邊學堂內便炸開了鍋。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剛剛那可是岫公公!”為首帶頭說話的是一個穿淡粉襖裙的少女,此人正是周尚書府的小姐周睿蘭,桃腮杏眼,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滿是鬼主意,她是這學府訊息最靈通之人。
“可不是,不知什麼事能勞煩岫公公親自來傳話,周睿蘭,你訊息不是最靈通嗎,你可知道?”另一個藍衣女子開口,此人是兵部尚書之女喬惜,爽朗的性子到是和她爹很像。
今日整個學教府都炸開了鍋,不論是前府還是後府,都驚訝於岫離竟然親自來找老夫子談話,而看老夫子那神情,畢恭畢敬,岫離走後便安排人把學教府上下好生打理了一番,恐怕是要來什麼大人物。
“這我怎麼知道,岫公公這不才來嗎,對了!昕殿下和簌殿下可知道。”
周睿蘭問的正是徐懷昕和徐懷簌二人,雖然在宮中不甚得寵,可好歹也是個公主,在這群臣之女的學教府中地位算是最好了,故而二人也是把自己的地位高看了一層,擺出來架子的,可近日之事二人真是一點風聲都沒有,皆搖搖頭。
“能讓岫公公親自來……”而在人少處,一女子身著杏色襦裙,一手執筆,一手敲打著桌子,柳眉鳳眼,舉止優雅恬靜,此人正是平侯府的大小姐何玉寧。
何玉寧默唸道,腦中竟浮現出秦越的身影,想到這不自覺捂住了嘴巴,若真是秦越要來,這下學教就熱鬧了,平時徐懷昕徐懷簌二人作威作福也就算了,這些個官家子女哪個又是省油的燈,這下好了,要是秦越來,這不得一鍋端了,想到這何玉寧都高興。
“寧姐姐何事如此高興?”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是許瓶兒,許瓶兒這個人看起來文文弱弱,說話也是這般軟弱,到是個不顯眼的存在。
“無礙無礙。”何玉寧淺笑一番敷衍過去,這邊卻想起了脆耳的聲音。
“管她是誰,還能壓的過咱們兩位公主殿下嗎?”說罷之間徐懷昕和徐懷簌二人更是端正了身子。
說話的人,叫高若儀,是京提督家的庶女,其父高子伏,姑奶奶正是當朝高貴妃,因為這層關系,故而和徐懷昕和徐懷簌二人走得近,自然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些。
身旁的人都在附和,何玉寧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帶著那標誌性的笑容,眸中卻流露出一股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