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見邢捕頭離去,問道。
“偷竊……李二,聽說你們這裡近來的作風不太好。你看看,那假和尚是孔主簿和洪縣尉點名注意的重犯,結果你們給他當爺一樣供奉著……這成何體統,還有沒有制度了!”
邢捕頭一邊往出走,一邊訓斥道。
“頭兒,這個情況特殊,我們以後一定注意!公子沒有給你說嗎?”
李二疑惑的問道。
“胡鬧!”
邢捕頭瞪了眼李二,就離去了。
號子裡面,安安靜靜的,油燈的火苗跳躍著,新進來的犯人是個青年,頭發半遮著臉,臉上有很多汙垢,膽怯的站在剛進門的位置,看著顧仁。看著不像個犯人,更像是乞丐。
“因何事進來?”
劉四習慣性問道。
“偷……偷竊……”
新犯人緊張的回答。
“嗯,椅子上的是大哥,過去拜一下,然後蹲牆角去。”
劉四忙著做俯臥撐,給新犯人隨便交代了句。邢捕頭離去時,說讓他照看,意思就是不要揍他,他也懶得給新犯人教規矩。
“哦……”
新犯人聽話的走到顧仁旁邊,抱拳彎腰拜了三拜。
“小弟毛湃拜見大哥。”
“嗯……”
顧仁擺了擺手,號子裡面的規矩基本上就這樣,新人進來首要的就是拜老大。
新人毛湃老實的蹲在那邊牆角,看著地上的劉四等人做俯臥撐。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毛湃蹲在那裡,腿腳發麻,實在蹲不住了,抬頭看向顧仁。
“大哥,我可以和他們一樣做那個姿勢嗎?”
毛湃低聲問道。
“嗯,不行!”
顧仁懶洋洋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