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打算失言了?”宋小五已經知道大郎還被那個小娘子救過,那小娘子說是個膽小如鼠的小姑娘,為了救被人打得半死的大郎,變聲學了好幾個人的叫聲才把人嚇走,叫來人抬走大郎後她自己就嚇得昏過去了。
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眼睛有問題,自此看上了他們家這被人揍得無力反手的大蘿蔔條,死活都要嫁給他。
她是應家的老來女,應家不得不給他們家這慫孩子一個機會。
現在這機會拼到了,她不過發了頓脾氣,還沒說到他這事上,他就先慫了?
“你不想娶人家也好,省得糟蹋了人家。”轉念一想,宋小五覺得人家姑娘興許可能還能嫁個更好的,他們家這心重的大蘿蔔條興許配不上那姑娘,放過人家也好。
“我想娶,妹妹,我想娶,爹,我想娶……”宋大郎被這一打,打得眼睛充血,看過妹妹又看著他爹道:“我定會跟應家好好說,以後好好待她的,岳父那邊我也會跟他說清楚,我也應了我的諾,他定會看在嬌嬌的份上不會為難我。”
應家跟符家本來同出法家一門,先帝在位時他們在朝廷上的地位相當,關系還算好,但新帝上位扶持符家為法家之首後,兩家關系就稍微差了點,但也還算相交甚篤,但自從今年宋家上都城後,符家頻頻在朝廷好幾個世家作對,駁了好幾家世家的上奏之請,還對他們言加諷刺,當中就有請求聖意寬恕萬貴妃之罪的應家一家在裡面,符家對同屬法家一門的應家那是極盡刻薄之詞,道應家已沒有了法家風骨,成了曲意逢迎的宵小之輩,當應逐出朝廷,應家因此暴跳如雷,這陣子對符家反擊不斷。
兩家最近鬧得兇得舉朝皆知,兩家家中的人更是相鬥好幾場,還有嫡系子弟因此逐鬥受了傷。
青州的應氏提刑官,就是來自燕都法家之一的應家。
而宋爹就是符家門下之人。
三郎四郎拿的是符家出的舉薦。
他們家就是鐵板釘釘的符家門人。
大郎這幾天是驚喜煩躁兼有,素來穩重顧全家裡的人都顧不上母親和家裡人的情況了,這廂說開了,他也自暴自棄地把最終的話說了出來:“實在不成,我就去跟嬌嬌磕頭謝罪。”
說著,他握拳恨恨地捶向了地,額上的青筋因心中的痛苦暴跳了起來。
“聽到了沒有?”宋小五則抬頭看向了壓根兒還沒把這事問清楚的小爹,“你還得想想你大兒子這婚事怎麼弄……”
這也是她昨晚從大郎嘴裡逼問出他跟應家那位小娘子的事情後最頭疼的地方,這親事,看來是要成的。不管這兩個人之間有沒有情,人家救了他們家的人是事實,大郎要是辜負了人家,這債就不好算了,但要是成的話,他們家跟符家就有得玩了。
宋韌都懵了,一巴掌拍到大兒子頭上,氣糊塗了的他連聲大罵道:“老子昨晚跟你們談心你怎麼不跟我說啊?一大早就跟我說這事是不是想把我氣死啊?怎麼一個個都不給我省點心!”
從天上回到地上的第一天,宋韌就覺得這日子已沒法過了!
宋小五拉著二郎遠了點,跟二郎冷言道:“還有你,以後要是敢揹著我們做什麼,你看我們那爹怎麼收拾你!”
之前打算跟著越連的二郎垂著大腦袋,小心地扯了扯妹妹的小手,幹巴巴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