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正把人扣在泥土裡永世不得翻身之前,最好是不要過於得意。
“我為什麼要去浪費那個力氣?”
“找不到更好,這樣,你身上的汙點就永遠都洗刷不掉。就算你有陶家和沐家在保駕護航,你在山南也將會寸步難行,因為你的每一步都會被有心人放在眼裡。”
這個才是閻錦溪最狠的地方,只要那夥人找不到,範成鋒必然進入很多人的視線當中。
不管火眼金睛店還是鮮茶樓,一查,那必然是疑點重重。
範成鋒的發家史,說起來是真的太快了,如同空中樓閣一般沒有任何的基石。這一切,在很多時候就會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範成鋒微笑著沒說話,可是他手搭著的那張桌子卻開始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件事當中有你的影子,不然,你老子再有錢都保不住你。”
桌子應聲碎裂,閻錦溪整個人都嚇了一跳,再也不敢有之前那種得意了。
哪怕,口頭上佔了上風也照樣是有些噤若寒暄。
範成鋒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可以說,他現在所擁有的這種力量已經能夠不受一些世俗規矩的約束了。
這種可怕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從心裡面升騰起一絲寒意。
也許,當初就不該這麼執著。
只是一點冰塊而已,沒必要因為這樣攤上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就算計劃能成功,讓範成鋒失去火眼金睛店和鮮茶樓,將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化為泡影。可這又能怎麼樣?光腳的人永遠要比穿著鞋子的人來的可怕。
因為他一無所有之後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顧及。
可閻錦溪不同,他的別墅對於範成鋒來說完全屬於不設防狀態,保鏢人數再增加兩倍都沒用,真要是把範成鋒惹『毛』了,以後睡覺的時候都恐怕要睜著眼睛了。
閻錦溪似乎坐不住了,這房間裡開著空調,可他卻感覺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範成鋒依舊風輕雲淡的抽著煙,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閻錦溪那驚懼的表情,同時也想到了一個問題。
“以後,有事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是很喜歡和一個男人說上很久的廢話,那樣會顯得我很gay你知道嗎?”
閻錦溪嚥了咽口水,從他只是將手掌放在桌子上就讓一張結實的桌子稀爛之後,範成鋒的氣質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刻,範成鋒是能與大宗師周旋的武者,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