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半夏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陌生的情緒,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吧,這裡,我們也算是了卻了一件事情,現在總不能沖進去拿人吧。撤了。”陳長生揚了揚手,算是鳴金收兵了。
陳銘嘆了一口氣,似乎在面對這種對手的時候,他也是沒有辦法的,按照陳長生所言,這位大佬真是無懈可擊,不貪不腐,屁股也幹淨,就算在位期間不作為,憑借其強大的站位能力,那也可以保證不落馬不翻船,這輩子青雲直上,步步高昇。
當真棘手。
陳銘苦笑了一聲,當下也沒有更多的辦法,跟著陳長生一行人離開了。
等陳銘一群人走了之後沒有多久,那半夏所言風水極佳的宅子裡面,一個氣勢驚人的老人,目光沉著悠長,陪著一個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親眼不會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驚人氣場的兩個人,一個沉穩內斂,一個深邃大氣,相得益彰。
這個年輕男人,樣貌極為俊俏,一眼望去,眉眼清晰,五官精緻,下顎的線條清晰,真是難得的一位帥哥。
“這陳家這群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囂張到了這種境地,一次不堵得他們九死一生,我這姓方的,還真是沒有顏面了。”老人雙目不怒自威,朝著身旁那個年輕男人微微一笑,笑容頗為玩味。
“當真可笑。”年輕男人冷冷地掃過這間大宅子的假山流水,隨即又說道:“我在滬瀆苦心孤詣培養起來的蔡家一幹老小,竟然被人這麼消滅了,如果不動一下手,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但是鮮於少爺,我並不明白,如果單純因為這件事情,我可不認為你會這麼輕易出關吶。”那姓方的老爺子笑了一聲,語氣強調性質十足,可謂是目的明確。
“陳家,我如今越發眼,如果有必要,那麼再現一次十年前的浩劫,也誠然是無所謂啊。”鮮於大少搖了搖頭,表情戲謔,不以為然。
“斷然使不得啊鮮於少爺,玩這一手天怒人怨的事情,損陽壽陰德,壞氣運命數,不是好事。”方老爺子開口笑了笑,雖然人前他是無産階級專政革命鬥士,無神論的堅定信奉者,但是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命理風水氣運的這些東西。
從他家的佈置來以見一斑。
兩位大師的對話,精闢至極,字字珠璣,如同一場不相伯仲的腦力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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