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惡化?
陳銘知道有人會趁著這個時候對他下黑手,畢竟拘留所這種地方很是敏感,只要有足夠的人脈和關系,就可以聯動這邊拘留所的所有人脈,來對他陳銘進行全方位的打壓,到時候不等這邊調查結果出來,陳銘估計就已經被徹底解決掉了。
“你嘴皮硬,是吧?行,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擺明瞭,你現在最好就是識相一點,直接認罪行了。這邊全部都是我的人,而且絕對沒有人可以把你救出去的,到時候你不認也得認,反而還要遭受那麼多皮肉之苦,你說你是何必呢?”這邊的領導湊到陳銘耳朵旁邊,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真可謂肆無忌憚。
陳銘知道,的確這位馬所長,已經徹底控制住了拘留所這邊的一切動靜,所以他才敢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跟陳銘說這些話。
試想,如果說這邊不全是他馬所長的人,他怎麼敢這般放肆地跟陳銘說實話?
接下來的幾天,陳銘過得的確有些艱難,除了馬所長之外,上面的幾個領導也都是鮮於止辰的人,再加上皇甫家的參合和控制,導致陳銘這邊的處境越發被動和危險。
這件事情不算大案子,按理說不可能驚得動太多的人,而且陳銘根本就沒有對那個名叫先碧的女人動手,所以一切其實都是偽證,如果說沒有證據直接就判決陳銘了,那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鮮於家的人打算把這件事情鬧大,但是馬所長也不傻,知道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了,那極有可能就是一個黑鍋俠的下場,所以他暫時也不可能對陳銘下手。
在短時間內,其實陳銘整體上算是安全,只要他一天不開口承認為這次綁架案負責,那麼陳銘他就能安全一天。
當然,這種安全,是相對而言的。
看守所內,大多是一些不起眼的小混混,平時在街頭巷尾揚武耀威,吹起牛來好像連政法委書記都跟他認識一樣,但其實都是群見了警察都哆嗦得說不出話來的慫貨。所謂竊鈎者誅,竊國者諸侯,在看守所裡面待著的,既不是十惡不赦,心狠手毒的殺人重犯,也不是運籌帷幄,縱橫捭闔的政治犯,就是一群最底層,最為讓人瞧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所以陳銘作為一個外來戶,其實進到這種地方來,跟這群小人物成為難兄難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不過,今天下午的時候,似乎情形就有些不對勁了。
陳銘被人架著連續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後把他送到了一個五人間裡面去,陳銘一走進去的時候,就發現氛圍不大對勁,這幾個“室友”的眼神,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看守所能夠容得下的。
陳銘找了最靠近大門的床位坐下來,稍稍抬頭,微笑道:“哥幾個好。”
沒有人理會。
陳銘愣了一下,隱隱感覺到空氣之中似乎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而這個時候,陳銘頭頂的攝像頭也恰如其分地搖晃起來。
陳銘微微抬頭,知道這裡有些不尋常,他把手放入口袋裡面,表情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