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下雨天嗎？”
“不喜歡，我不喜歡，什麼都不喜歡，你不要說話！”
男人卻像是要把最後的時間，都利用徹底一樣。
“有些小法術，我還是能辦到的！”
潔白的雪花，一朵一朵從天空中落下來，落在身體上，男人的身體很冰，並沒有化掉，而是像凝結了一樣，綻放出一朵朵潔白。
“我走以後，不要傷心。”
喬夏眼淚鼻涕已經哭成一團，不敢相信，剛還好好的人，怎麼這會兒就要消失了？
“你肯定知道怎麼救你對不對？”
“你快告訴我啊……”
剛想下手去推，還沒有碰到，卻像是嚇到一樣，不敢噴出，生怕一個用力，眼前的人就會消失。
“你不要走啊……”
旁邊的人皆有所動容，眼睛裡含著淚光。
“沒用了，我這個身體，已經用不了了……”
四肢已經消失，只剩下軀幹，消失的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
“夏夏，我……”
男人還沒有說完，突然抿著了嘴巴，狹長的眼睛裡，霧氣氤氳，在血一樣的眸子上，添了一份神秘。
“我知道，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
男人眉頭輕皺，似乎非常苦惱，不過轉念又恢復如常，甚至扯出一抹機器燦爛的笑。
記憶裡這是男人第二次露出這樣的笑容。
男人笑容漸漸縮小，直到眉心一點，到最後連一點出現過得跡象都沒有留下。
雪花立即換成淅瀝瀝的小雨，像是要把一切都沖掉一樣，也或許是為他送行。
她並沒有忘記男人的話，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上。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