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叫,我也可以應的。”齊慎笑道,還朝秦風挑了挑眉梢。
這樣反倒剎那間便打消了兩人之間許久不見的隔閡,秦風當真正了正神色,然後朝著齊慎規規矩矩地拱手作揖,並恭聲喚道,“小的見過將軍大人。”一本正經沒有繃住兩秒鐘,齊慎與秦風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笑罷,齊慎正色望向秦風道,“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秦風臉上的笑容斂起,而後,望向齊慎,卻是嘆息了一聲,“齊大哥,其實......何必呢?我知道,七姑娘對你有恩,可是,如今,定國公府遭逢大難,七姑娘卻逃過了一劫。豫王殿下待她還是好的,他們又有些淵源在,她如今說不定過得挺好,你即便冒險去了,她也未必就會樂意與你走吧?”
齊慎卻是已經瞧見了他的手探進了胸口,衣襟處,一張布帛已經現了一角,齊慎目光微黯,伸手便是不由分說將那布帛奪了過來,一邊攤在桌上細看,一邊道,“她不會過得好的。”
她過得好不好,你怎麼知道?你難不成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不成,還說得那般篤定?秦風張了張口,卻終究是沒能說出口來。
知道了齊慎心意已決,誰勸也沒用。事實上,從齊慎傳話給他,他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在看到他,不顧邊將無召不得擅離職守的禁令,冒險出現在這裡時,他便更應該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剛才那些話,明知不中聽,明知勸不住。
秦風嘆息一聲,湊過去,手指點在了那布帛所繪的地圖的某一處道,“這便是靈犀閣所在了。不過,你別看它地處偏僻,可豫王殿下待七姑娘自來上心,這裡的守衛,可不比王府其他地方薄弱。從這裡,到這裡,隨時都有侍衛輪班防守。”
“他不是防著有人去救她,只是防著人去殺她罷了。”聽了秦風的話,齊慎沒有半點兒緊張的樣子,甚至輕輕笑了起來,一派的輕鬆愜意。
秦風卻是半點兒輕鬆不起來,邊上的嚴睿和彭威也是。
尤其是彭威,他是到了剛剛才知道,他家的大爺不惜用計將劉先生支開,冒著擅離職守,被人察覺的風險到了京城,居然為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定國公府的餘孽,已經成了豫王侍妾的謝家七姑娘,彭威只覺得,他家大爺,是瘋了。
嚴睿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該勸的,他都早勸過了,齊慎根本就是鐵了心,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只有秦風,還心存一絲僥倖,“既是如此,有豫王殿下這般護著,七姑娘肯定是沒事的,你又何苦冒險走這一趟?而且……七姑娘畢竟已經入了豫王府,她已是豫王的人了,依著她與豫王從前的情分,你又何苦……”何苦惦記別人的女人?大丈夫何患無妻啊!
秦風的最後幾個字終究是不敢說出,生生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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