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不合常理,再怎麼說,許家資源也擺在那,況且晉岷縣一直沒有發生動~亂,許彥青又是修士……
思忖片刻,葉辰沉聲問道:“你身上這些汙穢氣息是怎麼回事?”
許彥青先是一怔,隨即苦笑道:“自你走後,西北州也陸陸續續出現一些秘境遺跡之類,為兄作為許家新一任家主,又正當壯年,哪好一直坐在家中,跟著出去尋找機遇,不知什麼時候就中了招,等我發現時就已經這樣,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修煉天賦一天天被侵蝕……”
“就你一人如此?”葉辰狀似隨意問道。
“不止,跟我一起的那支隊伍中小半都遭了秧。”說起這事,許彥青神情凝重,“據說其他地方也有人這般,只不知傳聞是否屬實。”
葉辰神情微動,斟酌再三,方開口告知其事情嚴重性:“許兄,這東西能傳染,你召集全府人員,我幫你看看。”
許彥青不禁面露駭然之色。他相信葉辰不會拿此事開玩笑,那這就非同小可,當即腳步匆匆離去,透過各種手段以最快速度召集晉岷縣城內所有許府人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彥青心中焦急萬分,心緒卻早已平靜,神情如常,不愧為撐起風雨飄搖許家之人,這份處變不驚的定力實非一般人所能有。
聽到家主召集令,許家僕從無不遵從號令,第一時間就向府中花園彙集。
許家各房主子卻疑慮重重,特別是深居後院的女眷,收拾形容趕赴大花園的同時,不忘問家中究竟出了何事,需要如此大張旗鼓召集人員,還把她們同外男放在一起。
怎奈無人知曉緣由,許彥青什麼都沒說,好在許府眾主子都知道輕重,再不願也只能聽令行事。
十多年過去,如今許家人多多少少都會些本事,行動非常利落,無一人拖後腿,哪怕不常在外走的女眷,一旦有需要,也個個都是長跑健將,從許彥青步出待客廳,到所有人聚於大花園,前後不過一刻鐘。
許彥青站在臨時搭建的簡易高臺上,望著底下烏壓壓一眾人,心中惆悵不已。剛才他問過葉辰,得知對方或有解決辦法,卻因沒有試過,不知方法是否可行,這讓他怎能不擔憂?偏他暫時什麼都不能說,以免引起騷動。
定了定神,許彥青朗聲道:“排好隊從臺前一個個過,讓留就留,其餘各歸各位。”
許府眾人即刻照辦,不消一會,所有人便按照職司以及所屬院落排成一列列隊伍,只等許彥青下令。
“開始。”
隨著許彥青一聲令下,隊伍開始有序行進。
“過。”
“過。”
“留。”
……
眾人一頭霧水,卻無一人出聲質疑,至少現在沒有,在一聲聲呼喊中沉默列隊行進。
當然,這些喊聲都非出自葉辰之口,許彥青心甘情願當了傳聲筒。
許府人員眾多,主子連帶僕從附屬者,足足好幾百人,這還只是主家人員,分支全算上,沒有一萬,也有幾千。
這麼多人,一個個檢視下來,足足花去大半個時辰,比集合麻煩許多。
葉辰自然有更好的辦法,魂力能全方位覆蓋,不過費點神罷了,一次就能搞定,他卻還是這麼幹了,他不想太過驚世駭俗,展示能力的同時,必要的籌碼需要保留。
葉辰對許家人感情不深,願意幫一把,只是看在許彥青面子上,因而望著被要求留下的那一堆近百數之人,並沒有太大感覺。
許彥青則不同,感染的人佔據許府總人口將近三分之一,他心疼地直滴血,尤其是這其中不乏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