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大婚的頭一晚還在質疑我的身份,現在倒是撇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我不是照樣花轎臨門把你娶回家了麼?”
他永遠有辦法堵她的嘴。
“那我是否還要感激你的大度?”
“感激就算了,反正…”楚央目光自她身上輕輕一飄,幽幽道:“你也不會以身相許。”
不要臉!
她偏過頭,不理他。
楚央笑笑,不再說話。
……
當晚,秦王妃在齊王府跌倒流產又被齊王府丫鬟齊聲指證攀誣師心怡之事已傳入宮中。
太后驚怒,當即斥責齊王不睦兄長,不敬長幼,私德有虧,有辱皇家顏面。
宣武帝頒佈聖旨,欲褫奪齊王封號。
惠妃脫簪待發,在承乾宮門口跪了一晚上,最終挨不過宮中冷冽夜風而暈倒。那楚楚可憐的孱弱身姿,喚醒了宣武帝對她的一絲夫妻情分,最終改變了旨意,只收回了他在戶部的職位,罰三年俸祿,禁足在家。
原以為一場風波就此過去,然而翌日,朝堂驚變。
前景陽侯宋鐘行招供曾受賄幷州刺史,並有書信來往,信中隱晦提起四皇子齊王,有結黨營私之嫌。
宣武帝對惠妃的那點憐惜被勃然怒火燒得一乾二淨,冷冽的旨意砸向齊王府。
褫奪封號,貶為縣公,發配嶺南。
幷州刺史被貶官,押送回京斬首,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官妓。
前景陽侯宋鐘行也被判斬首,宋氏一族男丁流放女眷充妓。
而楚央徹查貪汙案立了大功,加封正三品按察使。
如此驚人跨度的晉封,也是讓朝臣紛紛譁然,卻都沒有任何人敢有半分異議。
“按察使,不錯啊。”
師心鸞端著假笑,調侃道:“看來皇上對你還真是不薄。別人透過科舉便是考中狀元,最起碼還得在翰林院熬個幾年才有望升官兒,還得從從六品做起。你這一下子就做到正三品按察使,手握實權。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不到五年,你就是朝中第一人了。”
楚央摟過她的身子,嗅了嗅她身上淡雅體香,道:“我升官,你也沾光,應當與有榮焉。”
師心鸞左手一豎擋開他的臉,繼續假笑。
“當然,夫榮妻貴嘛。”
這話一聽就假。
“皇上為了安撫秦王喪子之痛,將原先齊王的掌著的戶部給了他,他現在身兼戶部和刑部,風頭無兩。”
師心鸞瞭然。
“皇上這是又在玩兒制衡了。你升官,太子如虎添翼,齊王被貶,秦王卻趁此掌握了財政。勢均力衡,誰也不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