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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房門後,夕歡從單間的主臥裡翻出紙筆,接著在客廳的沙發坐下,陽臺的小窗開了一道縫,漏進來的晚風,與和平盛世時的風似乎沒有兩樣。她閉目感受片刻,沒感受出什麼來,逐問:“你會寫字嗎?中文英文都行。”
愣神,搖搖頭,接著低下眉眼,委屈巴巴的。
那這紙筆沒用啊!
字也不會寫,白瞎九年義務教育了。
夕歡一拍額頭,沉吟:“你讓我喝那個……喪屍的心髒,有特別的用處嗎?”
點頭。
“好處?”
點頭。
她咬了咬後槽牙,輕聲問:“你,是喪屍嗎?”
聞言,沒有立刻作出反應,遲疑片刻。
不像是在編理由,橫豎他也無法表達編出來的理由。
數秒後,靈機一動,捉起夕歡的手,放在他單薄的胸膛上。她第一反應是這孩子果然很瘦,手放上去就摸得肋骨的邊緣,簡直是一層皮搭在骨頭上,寬肩穿著病號服的時候還不覺得,摸著像一隻伶仃的動物。隨之而來的,是有力的脈脈心跳。
——他是活人,不是喪屍。
魔教教主她都睡過,夕歡倒不是很在意對方物種的問題,何況一開始她就不是沖著攻略去的,他太小了。
只是乘著窗外傾瀉進來的月色,將少年英俊漂亮的輪廓拉得更深,他一動不動地回應著她的凝視,而她總覺得他又肉眼可見的長大了些許。她在沙發外的腳踢了踢茶幾:“那你是人嗎?”
的手點在薄唇邊緣,不點頭也不搖頭,賣萌似的笑了一下。
總感覺自己撿到奇怪的東西了。
夕歡實在去問一下設定大綱時的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四下無人,她轉了個方向,將兩條腿擱在腿上,跟躺床歇息似的,這姿勢舒坦了。
喪屍不敢動沒反應。
也不怕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