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想做什麼,他的動作都是將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俯身一手撐在她臉側的沙發墊,低眸斂目。
這個動作,不是人人能做。
地心吸力在起作用,臉上稍有不夠緊致的贅肉,下墜影響觀感。
而雲子策的臉是很經得起考驗的,360度無死角,此時他的視線覆下來,夕歡只覺整個人都被劃進他的地盤,誰都不能踏進來的小世界。她帶笑半闔眼簾,目光欣賞地巡梭過他的臉,撲面而來的荷爾蒙幾乎要迷了她的眼。
“你來啦。”
夕歡雙手攬住他脖子,碎發柔軟地蹭過手掌:“這麼著急見我?”
“急著來見我的金主啊。”
他悶悶地往她跟前湊:“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
雲子策單純,但性子不擰,挺隨遇而安的。
對突如其來的安排,他在經紀人的車上慌完了,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他也並不覺得被心儀的女人抬舉是受辱,想的倒是她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先是很不著調的在心中贊美她一輪,末了才想起來想弄明白。
這時,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頸項有什麼好摸的,雲子策還是順著她的意,順從地將頸項往她手上湊,絲毫不知在動物世界中,這和露肚皮一樣,是示弱與像信心的舉動,將要害交給她,予取予求。被這無心的乖順撩得心髒一激靈,夕歡笑意沉沉的安撫他:“金主?我還沒被人這麼叫過,挺有趣的。”
哪裡有趣了,雲子策搞不懂,低頭在她頸上叼住,牙齒輕輕磨過面板時,會産生要被吃掉了的錯覺。
“那換個叫法?老闆……”耳鬢廝磨間,他清爽的少年音透出了壓抑的意味,彷佛在努力忍耐吃掉她的沖動:“boss?”
她鬧著玩的意思太重,雲子策想鬧了。
鬧的方式也不走尋常路,他捉住夕歡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彷佛知道自己這個角度有多好看,肆無忌憚的低眸看她:“以後這裡……”一點點的帶她摸索:“還有這裡,全都是你的,隨便你玩……”
小朋友學壞了啊!
夕歡意外揚眸,有點想笑,可是迎著他黑沉沉的眼,還沒笑出聲就被這視線摁住了喉嚨,結結實實的被撩到了,轉守為攻,寸寸檢閱她的所有物:“那我驗收一下噯?”
不消片刻,劍張弩拔的脾氣立馬被她一隻手逗得不敢鬧了。
“安份了嗎?”
“乖一點。”
“聽話。”
……這人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被‘金主’逗得團團轉,雲子策詞窮,費勁吧啦的想了半天臺詞,被她笑著迎上來的唇和一句嬌甜的‘吻我’炸得煙消雲散——算了算了,不鬧了,聽她的,她說的都是對的。
那當然是選擇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