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把它落到實處卻花了大量的時間:用種種方法讓神野方面其他的車輛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使用,最終被迫只能使用這兩輛牌照過期的車,安排完這項工作高倉正準備睡一會兒,手機響了,是在奧克蘭值班的探員直撥過來的。
“霍恩剛才耍花招騙過我和邁阿密市警溜了出去,大概是去見什麼人,八成是女人,他溜號之前的通話記錄和簡訊我正在破譯。”
“一有結果馬上告訴我。”高倉答道,在即將進行交易的節骨眼上,霍恩不安全返回,他是沒法睡覺的。
到了淩晨四點多探員撥響了電話:“他回來了,他顯然是去見一個女人,女人的名字是麗達,但應該不是真名,要查到這女人的真實身份大概要花一點時間。”
“明白了,我天亮就會飛過去,你今天夜裡把他盯緊點兒。”才幾周的時間這條喪家犬就開始不安分了,高倉覺得很有必要面對面狠狠地敲打他一番,作為其他線人,在和警方合作的同時有點“私生活”空間搞點小動作不是不可以,但霍恩的身份是微妙而特殊的,他要對付的是多疑得有些神經質的神野集團,神野集團對邁克·三上一清二楚,對“林”的臥底身份一清二楚,而霍恩跟林的恩怨在道上路人皆知,任何多餘的外界接觸都有可能導致騙局的穿幫。
在拂曉時分高倉迷迷糊糊地蜷縮在辦公室隔間裡的行軍床上睡著了,在夢裡他看到那艘載著繳獲□□的遊艇被風暴卷進了公海,警方開著飛艇奮力去追,這時一架直升飛機從天而降,販毒分子滑降在遊艇上,迅速地把毒品從船艙裡搬上甲板吊上直升飛機,直升飛機調轉方向駛往遙遠的天際,直升機駕駛倉裡伸出一支反器材□□,託槍的手臂上一道傷疤赫然可見。□□瞄準了警方的飛艇……
“砰!”“砰,砰!”
傑裡用資料夾使勁地敲著高倉的頭,把他敲醒。“幹嘛?飛機誤點了嗎?”高倉摸著疼痛的額頭迷迷糊糊地說。
“霍恩死了。”
“喂!喂!你說什麼?”不是還繼續在做夢吧。
傑裡開啟資料夾,裡面是傳真過來的案發現場照片,霍恩被槍手亂槍打死在床上。
“我們的人呢!”
“瓊斯整夜都坐在轎車裡,守著公寓門外,但槍手猜出了這輛車裡有警方的保鏢,他們從公寓後門攀進去,包抄了瓊斯的車,他頭上和肩膀中了兩槍,在醫院搶救。”
高倉無話可說地翻著資料夾裡的照片,在已經死透了的霍恩的睡衣胸前,放著一枚徽章,顯然,這是一種警告和示威,警示著那些和警方合作的敗類都逃不過如此下場。
那是一枚黃蜂徽章。
作者有話要說:
【注1】隸屬紐約市版圖的一個海島,島上有十座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