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宇文恭卻置若罔聞,問:“你也覺得她像公孫?”所以並非是他的錯覺?
應容攏起眉頭,“像啊,就因為像,所以覺得可疑。”
“哪裡可疑?”
應容不敢相信他竟然絲毫防備皆無,“宇文,無端端出現一個懂武又氣質酷似公孫的姑娘家,怎能不起疑?當初你不也是對她心存懷疑,甚至認為她可能是兇手?”
“一開始我確實懷疑她,但因為傅祥和鄭明海的死因可以判斷是同一人所為,而鄭明海死的時候,她跟我在一起,所以就洗清她的嫌疑了。”
一樁命案周圍環境出現一個懂武的練家子,任誰都會起疑,但證據會說話,不代表每個有嫌疑的人都一定是兇手。
“死因判斷為同一人所為?”
“嗯,兇手是個慣用左手的人,手法一致。”
“是嗎……”
宇文恭漫不經心的掃過他一眼,“橫豎我已經確定迎春不是兇嫌,再者她扮公孫接近我做什麼?與這幾起命案有關,還是跟我七叔有關?”他不認為七叔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他。
“那麼,也許她打哪得知你傾慕公孫,心想自己是女兒身,勝算要來得太高。”應容聳了聳肩,不在這事上多作爭。“扮個男裝討你歡心再正常不過。”
“民間會知道我傾慕公孫?”他這份心情該只有親近的人才知曉。
“是有傳聞你喜好男色。”當然,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他也試著替他闢謠。
宇文恭輕呀了聲,總算明白為何其他官員是被贈美鬟歌伎,送他卻盡是小廝馬僮……算了,繼續誤會下去也成。
不過,迎春是為了討他歡心才扮男裝嗎?
還真看不出來,在她眼裡,他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情愛。
唯一確定的是,就連應容都覺得她像公孫……唉,這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到了。”應容說了聲,便先行下馬車。
宇文恭看向這座禦賜的總督府邸,心想最後一次來時似乎是與公孫一道,之後他就再也沒踏進此處。
後頭的馬車停住,宇文恭微回頭,就見奉化和迎春先後下了馬車,瞬間,他的眼神又定在那抹玄色上。
“好歹也看我一眼吧。”嵇韜跟著下馬車後,刻意用頎長的身形擋住他的視線,隨即一把勾住他的肩頭,壓低音量,道:“你這是怎麼著?病入膏肓了,竟要小姑娘扮小公子。”
宇文恭無奈地閉了閉眼,懶得解釋,正要將他的手拉開,卻感覺有濕意從天而落,抬眼望去,竟是下雨了。
“快走吧,雨勢看是不小。”應容在前頭喊著。
宇文恭應著,一行人進了總督府邸,隨即便有管事上前迎接,引路到主屋大廳避雨,大廳裡已經集了不少人,一個個都是卞下一帶的官員。
“應大人。”有位官員一見應容便大步走上前作揖。
應容見狀,同施了一禮與他說些彼此近況。
“大人。”
聽到聲音,宇文恭心顫了下,他竟未覺她走到身旁,而她湊得這麼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的少女馨香,他暗惱自己竟像個毛頭小子臉紅心跳了。
“什麼事?”他試著讓嗓音沉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