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跟我說守衛有十幾個!”奉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簡直想掐死她,懷疑她說的天衣無縫,其實是指置他於死地的好法子!
迎春眉頭微皺,只因她方才瞧見的守衛沒那麼多個,莫非宇文散早有防備,眼前是個引君入甕的局。
追擊的腳步聲已經逼近,迎春不假思索地拉著他,“跳下去,這裡是從卞江引進的活水,順流而下可離開總督府。”
“咦!”
“別跟我說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諳水性。”見他臉色乍變,迎春哼笑了聲。“要真是如此,你就去死吧。”她壓根不會憐憫他。
毫不客氣地,她一把將他給推進水裡。
水聲讓來者朝她的方向而來,她正欲轉身躍上屋頂,卻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
她心口一窒,正回身反擊時,那人卻道——
“噓。”
她頓了下,回頭見是宇文恭,不禁狠狠地頓住。
他怎會在這兒?這個牆角處是死角,後頭有湖泊,他是從哪來的,又是何時藏身在此,怎麼她壓根沒瞧見?
就在她思緒混亂之際,宇文恭扳正她,一把將她擁入懷裡,身形一轉,將她完全攏在自己的身體與牆璧間,後頭趕來的人只能瞧著他的背影。
“……宇文?”
宇文恭頓了下,回頭揚笑,“應容,你怎會來這兒?”
“我……”應容直盯著他,後頭的守衛已經趕至,他回頭比了個手勢,守衛便退上幾步,“你不是在跟總督夫人敘舊,怎麼跑到這兒來?”
“嗯……”宇文恭的身形微偏了下,讓他瞧見他懷裡有個人,“一時情難自禁,你就當作沒瞧見吧,倒是你,不是應該在宴席上嗎?怎會跑到這兒來?”
角落太暗,但應容能從袍子的顏色判斷出在他懷裡的人是迎春。
“也沒什麼,只是酒喝多了想要小解,聽見這邊有了騷動,守衛說是有可疑之人,所以我就跟過來瞧瞧。”
“有這種事?可我方才什麼都沒瞧見,倒是你,一介文人要真遇到這種事,交給守衛處理就是,跑在前頭做什麼?”宇文恭噙著笑意道,然在他懷裡的迎春能夠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像在壓抑什麼。
“不就是以為有宵小闖入,所以跟來看看罷了,倒是你,還不走嗎?”應容朝他努了努嘴。
“唉,何時你也這般不識情趣了?你先走吧,我一會就過去。”
聽那輕佻的說法,迎春才知道他是藉此誤導應容,可也沒必要這麼做吧!
應容揚起濃眉,輕點頭,比了個請的動作,隨即踏出轉角,“別待太久。”
宇文恭沒應聲,聽著守衛跟著應容離去的腳步聲,內心五味雜陳。
“大人,他們已經走遠了。”
迎春想從他懷裡掙脫,豈料他卻是抱得更緊。
“嗯。”
“大人,你怎會來了?”饒是她,面對他的擁抱也無法力持鎮靜,“藍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