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蹭著喵的臉,作勢要親吻它,它隨即從他懷裡跳走,優雅地信步離開。
他向來疼惜喵,不是因為它是公孫抱進應府的,更因為喵的性情像極了公孫,而如今這個丫鬟的性情更像公孫,並非他的錯覺。
“那就將它圈住。”
“迎春。”卓韻雅聽兩人對話聽到快冒冷汗,趕緊出聲阻止。
她知道她的冷性子,但好歹在一名大官面前給點熱度不成嗎?畢竟是暫住他人府上,豈能容她造次?這小丫頭要是沒她在,真不知道墳上的草多高了。
迎春意識自己一再逾矩,只能生硬地道歉。
“時候不早了,這日頭也愈來愈曬人,我先回房了。”卓韻雅朝宇文恭欠了欠身,直接拉著迎春走人,省得她那張嘴再吐出教她冒冷汗的話。
宇文恭微頷首瞅著兩人離去,哪怕已不見兩人身影,他還是收不回目光。
“大人是不是覺得她與公孫相似,所才會特別親近她?”應昭華走到他身旁,學他目送的眼光。
宇文恭橫眼睨去,“你覺得她像公孫?”
“像啊,那走路姿勢、那模仿不來的氣韻,還有她也怕蟲,尤其怕喵……”她說著,直到現在才笑出聲,“我記得公孫抱喵回來時,一邊抱一邊跳,其實要真怕甩開了就好,可她就怕傷著它,方才迎春那舉措真像。”
“是嗎”
“嗯,所以你是因為這樣才看上那個丫頭?”
“想哪去了。”
“大人年紀不小,合該娶妻了,雖說丫鬟只能當通房,但不管怎樣,總是要有後才成。”
宇文恭閉了閉眼,沒想到連表妹都想替他說親,“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是那麼一回事,你會容許她在你面前造次?”她所識得的宇文恭可不是這般好脾氣的人。
是這樣嗎?宇文恭暗忖著,也許真是因為迎春像極了公孫,他才默許她的放肆……可如此默許,他到底想做什麼?不會是因為她倆性情相近,所以他就移情了?他對公孫的感情絕非如此膚淺。
不再細想這個問題,他正色問道:“對卓娘子可有問出什麼?”
“卓娘子可精了,四兩撥千斤,什麼都沒打探到,反倒是她在跟我打探你的事,不過我啥都沒說。”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只知道你是京官,但不知道身居何位,不過傅老闆應該跟她提過你在京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官,她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會官官相護罷了。”
宇文恭皺起了濃眉。
如果卓娘子不知道他的身份,迎春又怎會知曉?
仔細想來,昨?提到傅祥因礦山被佔,所以希望他伸張正義時,她停頓了下,原以為可能是她怕犯上而不敢指名道姓是誰佔了傅祥的礦山,但依她的性子豈會顧忌那些。
要真有所顧忌,與他交談又會如此失了分寸?
所以,她並非有所顧忌,而是知曉宇文散與他的關系,甚至知道他與七叔向來和睦……
可她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