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試。”
“會傷到你嗎?”
“無法確定。”
“……你多說幾個字很難嗎?”她們主僕倆說話非得這般言簡意賅?
“不難。”
明明很難啊……這丫頭寡言老成又面癱,卻有一身好武藝,要不是有一回上街遭人調戲得她救助,自己還不知道這小姑娘這般了得,文武皆難不了她,真是個耐人尋味的小姑娘。
瞧她的舉措應對可知她出身高門大戶,偏偏她的舉止又像足男人;她的面貌令人我見猶憐,但半點表情都不給,像是身體活著只死了一張臉,教她極想探究她究竟出身何處。
可惜當初救醒她時,她已將前塵往事都忘了。
唉,其實自己要的也不多,不過是期盼她話多一點,可她連這丁點冀望都摁死了呢,太壞了。
張眼的瞬間,宇文恭狠皺起眉頭,伸手揉著額際,暗罵應容的酒量一年比一年見長,灌得他難得宿醉。
難受地坐起身,門板適巧被推開,他瞧也沒瞧一眼,光從足音就知道來者是誰。
“大人可要漱洗了?”奉化端著一盆水進房問著。
“先擱著吧。”
瞧他揉著額際,奉化不由道:“大人,小的上廚房讓人煮點解酒湯好了。”
宇文恭側眼望去,“應容沒有宿醉?”要不,肯定也會替他備上一份,哪裡還需要另外吩咐。
“應大人看似無礙,一早就有人上衙門,應大人聽完後便急著出門了。”
“城裡出事了?”
“小的隱約聽見好似昨晚求見的商戶出事了。”
“喔?”宇文恭垂斂的長睫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教人讀不出思緒。
奉化在旁站了會,見他無意追問那商戶之事,便道:“大人,解酒湯……”
“不了,你去打探一下那商戶家住何方。”
奉化將疑問嚥下,隨即離去,待他回房時,宇文恭已經洗漱好,換上一襲暗紫色繡銀邊錦袍。
“打探得如何?”宇文恭懶聲問著。
“那位商戶家在城東三巷,聽說那位商戶昨晚被殺了。”奉化隨即將剛打聽到的訊息道出。
宇文恭聽完,眉眼不抬地問:“死了?”
“已經死了,主屋還遭人放火,幸虧滅得快,否則牽扯進去的恐怕不只一條人命。”跟在主子身邊十年有餘,可有時仍摸不清主子的想法,搞不懂他怎會無端對這事有興趣,明明八竿子打不著。想了下,他還是問了較重要的事。“大人要不要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