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玄衣飛快地向皂角樹圍過來,一雙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牢牢地盯住樹洞裡的狗窩。
他們有的人手裡拿著傢伙,有的人挽起袖子,還有的人雙手環抱於胸前,但是沒有人把手插在兜裡。
他們歪歪斜斜,搖頭晃腦,嘴裡像嚼著口香糖一樣。
那個大個子來到皂角樹前,用大刀指著洞口罵道:
“老子還以為你龜兒子跑到天上去了,結果躲進狗窩裡,快給老子爬出來。”
當墨掉鑽出樹洞時,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們就嘩啦地拉開陣勢包圍了他。
大個子的大刀架在了墨掉的脖子上。
“你跑啊!你怎麼不跑呢?”
“跑不動了,”墨掉說,“只有躲在狗窩裡休息一下,才能繼續跑。”
“那老頭兒跑到哪裡去了?”
大個子見墨掉四平八穩地看著他們,便拿大刀挑著墨掉的衣服。
“老子再問你一遍,那老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走了。”
“去哪兒了?”
“不曉得。”
“你和他一起走的,你敢說不知道嗎?要不要老子幫你回憶一下呢?”
“你別叫嚷,”墨掉的視線看著大個子的褲襠說,“小心盤你。”
大個子手裡大刀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兩手捂在男人芯上,快速後退。
看來墨掉上次把他盤痛了,害怕到刻骨銘心。
這時候一個頭發染成紅、黃、綠三色傢伙走了過來。他一手抓住墨掉領口,死死地摁在樹上,一手指著墨掉的鼻尖問道:
“老傢伙人呢?”
墨掉面帶微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這時一個滿嘴黑牙的男子忽然衝上來,對著墨掉的臉就是一拳。
“想起來沒有?”
墨掉抹了一把鼻血,依然笑著說,“越發想不起來了。”
“你戲耍我們?”
拳爆腦袋,腦袋撞在樹上,樹葉嘩嘩響,飄落一地。
墨掉啟動農民功保護身體,具有抗打性,十拳八掌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