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墨掉示意說，“我是老闆娘的朋友。”
大家又異口同聲道，“老闆娘的朋友就是我們的上帝！”
“你們老闆娘在嗎？”
“老闆娘不在我們在，老闆娘能辦的我們也能辦。你進來吧，隨便挑隨便選，看上哪個拉哪個，要是都看上了，我們都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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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掉搖搖頭，在心裡想，“嘚嘚嘚，跟她們說不清，還是趕緊走得好。”
於是轉身就跑。卻聽見後面一片悅耳的歡送聲：
“小哥哥慢慢兒走，改天一定要來耍喲！”
“耍你個鬼！”墨掉回頭罵道。
在田思路墨掉只能聞到胭脂的味道，一出田思路，他就聞到老闆娘方蓮和牛山林留下的氣息了。
還聞到養羊專業戶身上的味道，由於味太濃烈，他就順著老闆娘身上的氣息追上去。
墨掉騰雲駕霧般來到牛山林鄉下房子後面山上，站在高崗往下看：
只見黑壓壓的人群從村頭站到了村尾，把那裡的房子左一圈又一圈，前一圈後一圈，一層又一層包圍起來了。
墨掉心想，“這是發生啥子事情了？難道都是來聽老母豬講故事的？”
人來多了，就沒有狗的立身之地。
在通往村莊的大路上，有一群狗相互撕咬在一起。
墨掉抬腿提腳，幾個縱步來到那群狗跟前，一看才知道那是：莊行裡李勇家白公狗，老屋裡錢老頭兒家黃公狗，新房子黃寡婦家黃母狗，牛山林家雜毛公狗，養羊專業戶家斑點公狗，染布坊四眼公狗。幾條狗哇哇地撕咬在一起，誰也不肯放過誰。
墨掉知道，地下世界的一花一木，一人一獸都是地面世界的人死後輪迴下來的。
狗咬狗，不就是人咬人嗎？
他撿起一樹丫，朝它們揮舞：
“不要咬啦！在地面世界你們就掙呀吵的，到了地下世界你們還掙呀吵的？同志們，長點點記性好不好？該思考了。”
話說到這裡，墨掉倒是想起地面世界一句俗語：
“畜生不聽陌生人的話，記性被狗吃了。”
自己不是跟畜生廢話了嗎？他說，“咬吧，繼續咬吧。”
幾條狗不知道哪個在咬哪個，張啟嘴咬到誰就是誰，淨瞎雞巴亂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