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一把年紀的人,有啥子看不清楚?有啥子想不明白?馮玉耳病懨懨一個,要死不活的,莫說墨掉看不上,就是她這個老婆子,看到那猙獰的面孔,都感到噁心,都感到害怕。
因而問道,“墨掉怎麼會欺負你呢?”
“姥姥,媽媽說得對,墨掉這個人來路不明,心術正不正,人品怎麼樣,我們一概不知道啊!”
“我知道。”
“你知道?”燕門玉緊著問,“媽,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玉耳病在樓上,不能下樓,他抱著她在公園裡曬太陽;玉耳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半月不出門,陪她說半月話,玉耳一早醒來,他給玉耳喂吃的,還有,玉耳吃多了,要上廁所,是他抱到馬桶上的,是他給淨身的。一個人病了可怕,一個人病到寂寞更可怕。可是他教玉耳繡花,教玉耳刷油漆,不厭其煩,孜孜不倦,這樣的人,我瞭解。”
說到這兒,燕門關看著馮華山問,“你們能做到嗎?”
“媽,他就是用這種方式騙過你,目的就是佔玉耳便宜。”
“你們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不知道嗎?”
此時此刻,馮玉耳在燕門玉和馮華山的眼裡,就是一個溫柔漂亮得沒有任何瑕疵的乖乖女。
至於她在現實世界裡是個什麼樣子,他們不希望是那樣,也記不得是那樣。因為女兒在父母的心裡,就是寶貝。
所以燕門玉火氣上來了,她才不管母親好不好受,扯長臉說,“媽,玉耳再不好也是你孫女,你該念念她的好。”
“我不是說她不好,我也不是不念她好。我覺得你們錯怪墨掉了。他對這個家是無私的,是有貢獻的。”
“屁的個貢獻,”馮玉耳生氣地說:“他半夜爬我的窗戶,還裝警察查房,不依他的,還對我拳腳相加,最可恨的是……。”
她抱住西門歡的胳膊說,“他老是跟蹤我們,不要我們交往,阻止我們結婚,你們說,他是安的什麼心?”
“還有這等事?”燕門玉一聽這話,差點炸了,立馬跳起來,“老孃立馬把他開掉。”
“這次來,我是,”西門歡頓了頓說,“我是請二位父母大人去我家。”
“去你家?”馮華山打斷了西門歡的話問,“去幹啥子?”
“是這樣的,”西門歡說,“我爹叫我來請你們過去坐一坐。一來兩家長輩見個面,吃個便飯,二來議一議我跟玉耳的婚事。”
“要得,要得,”燕門玉喜出望外地說,“媽,你聽到沒有,玉耳要成家了。”
“免得節外生枝,壞了咱們家的名聲,”燕門玉指著門口說,“墨掉必須立馬走人。”
“阿姨,”西門話說,“我覺得這個時候趕墨掉不妥。”
“怎麼講?”馮華山問。
“知道的呢,說他欺負主子,必須趕走,不知道的呢,還以為我心眼小,連一個下人都容不下,於己於人,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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