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華山走下車，把雞桶遞給墨掉，“天亮了跟玉耳一起吃吧。”
墨掉接過雞桶，提在手裡搖晃。
馮華山又說，“你回去吧。”
墨掉沒有看馮華山，也沒有說話，就那麼漫不經心地站著，晃著雞桶。
馮華山看似沒多想，其實心裡想法多得很。他見墨掉不說話，轉身拉開車門，斜身坐進去，關上門，然後伸出車窗：
“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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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掉思前想後，如果不把事情說明了，就他們這小心眼兒，恐怕還會來的。那時候，真要耽誤救助馮玉耳的最佳時間了。
於是輕輕往前靠了一點點，慢慢吞吞地說，“馮董，我想跟你們說點事。”
馮華山假裝要下車，顯得有禮貌不是？
墨掉把住車門，不要他下車，“你別下來了，就這樣說蠻好的。”
“小墨，”燕門玉伸長脖子問，“你想跟我說啥子？”
“我也沒有別的可說的，不過我想告訴你們，白天看不住夜黑。”
“小墨，你是什麼意思？”
墨掉見他們夫妻二人還在裝，於是說道：
“以後，你們晚上別回來了。白天你們要工作，晚上要忙應酬，白天和黑夜都要裡裡外外忙活，大家都很累。”
“你究竟要說啥？”
“你們這一夜來來回回，辛苦不說，關鍵買來的吃食不夠玉耳天亮醒來塞牙縫。”
“不是你要天亮跟玉耳一道吃嘛。”
“當然，我也知道你們來來回回的目的，其實都是你們多慮了，我這樣一個白天不男不女的人，黑夜半邊白臉半邊黑臉的傢伙，還有哪個人願意靠近我？”
“小墨，你……。”
“當然，你們是在逼迫無賴的情況下才見我的，”墨掉打斷了馮華山的話說，“所以我勸你們不要來了，白天看不住黑夜。”
墨掉這麼一說，馮華山夫婦看似無言以對，其實他們心裡想的太多太多。只不過事情已經識破，也就不再多言，答應墨掉再也不來了。
自此，墨掉放心大膽地展開手腳，來回地面地下世界，拯救馮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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