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嚷著擠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裡有急事情插一下隊,實在抱歉。”
剛說完抱歉,他一腳踩在我的腳背上。
我痛醒了猛然抬起頭看著那小子。
那小子趕緊彎腰點頭,不停地說:
“對不起。”
我只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話,雙手放在膝蓋上,頭擱在手臂上趴著繼續睡。
與其說是裝睡,還不如說是賴著不走。
就在我把頭往手臂上放的時候,發現那小夥子側過頭看著檢票口!
我無意中看見他右耳後有一顆黑痣,心裡一驚:
“這傢伙真有本事,怎麼買到票進來的?”
我在心裡想:“哦,他家裡有急事,跟那兩個便衣警察說明情況之後把他放了,還給他內部票?”
“老哥,老哥,”那個小夥子叫我。
我有些不耐煩地抬起頭看著他:
“整啥子?”
“人多你就別坐著了,站起來一個地兒能站好幾個人呢。”
本想說我坐著站著車站領導都不說話,你是哪根蔥?管得特寬了吧?
可是那小夥子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盯著我看。
我就再也坐不住了,只有慢慢爬起來,把包擰在手裡,轉過身不看那多事的小夥子。
我不看那小夥子,不代表小夥子不搭理我
只聽那小夥子在身後說道,“還是大哥敞亮,謝謝!”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那小子一眼。
沒想到這一眼我們卻對上了話,那小夥子熱情地問道:
“大哥,您上哪兒去?”
我覺得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畢竟別人熱情開口叫大哥了。
“有事嗎?”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萬一與大哥同一趟車,車上跟大哥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