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珍早已回頭看著他,見他一句話戳中要害,頓時臉色大變,原以為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墨掉最後一言,差點讓她昏死過去。
墨掉見楊淑珍轉身看著他,於是低下頭,認真地說道,“奶奶,你不妨先吃飯,然後……。”
聽了這話,楊淑珍的眼珠子翻白,喉嚨裡嘩啦啦響,卻說不出話來,突然冒出一口老血,噴在牆上。
半晌之後,她才緩過氣說,“吃你爹那錘子……。”
然後跟墨掉一巴掌,又出腿踹,轉過身去,打翻餐桌,順手打了馮玉耳一巴掌,指著墨掉罵道,“在老孃家裡,一個叫花子還敢嘲笑老孃?”
她一邊罵,一邊拳打腳踢,像雨點落在墨掉身上。
墨掉幾次抬腿、幾次握拳,想踢她四仰八叉、想一拳打得她摸不著門道,想到她兒媳婦撿回來,想起馮玉耳,想起馮玉耳老師,想起她們好吃好喝地養著他,把每月還給發工資……。
人,不能恩將仇報啊!
再說,站在面前的還是一位老婦,他怎好跟她動粗呢?
思至此,墨掉挺直腰板,紋絲不動地站著,權作支教老師馮玉耳的祖母積壓於心裡的傷痛於這一刻迸發出來了。
任其拳打腳踢,拒不還手。
出門在外,沒有強忍,哪有強出頭。
只不過,報恩之路,似乎越走越遠,越走越艱難。
燕門關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早已習慣了,哪裡看得過去,楊淑珍沒完沒了的拳打腳踢墨掉。
於是衝過來,一把將墨掉拉到身後,站到楊淑珍前面,問道,“親家母,即使昨夜小墨入住玉耳的臥室,就她現在這般模樣,又有誰會去摸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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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叫花子。”
“叫花子也有尊嚴,也有感情,”燕門關聲情並茂地說,“你一早起來,就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因何緣故?”
“你說呢?”
“我說你糊塗了,中邪了。”
“我中邪了嗎?”楊淑珍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我糊塗了嗎?”
“我看你不但糊塗了,如今還是個瘋子,逮住誰就咬。”
“你才是條瘋狗!”
說著,楊淑珍朝燕門關臉上就一巴掌。
“你吃我兒、活我兒也就罷了,你那女子上班嗎,掙錢嗎?打扮得像個妖精,還要好吃好喝的,還成天跟著一幫野女人火夥弄夥火,說是拍戲唱歌掙錢,盡燒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