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窯子裡不只是經濟實力,關鍵還要有強健的身體。
譬如喝酒,說趣,唱曲兒,鬥牌,哄姑娘們開心,他一樣不會。
想到這兒,墨掉也不再想了。
他說,“我猶豫的不是你所想的,你所想的我沒有猶豫過!”
“那你在想什麼?”
“我從地面世界深入地下世界,害怕跟你去消費嗎?肯定不是!方蓮,我不但要消費,還要消費夠,消費到你店裡那些姑娘都怕我。”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墨掉拍胸脯說,“一言九鼎。”
“那好。”
方蓮轉過身,看著西門歡,就像看著久違的老客戶眉開眼笑。
驚喜連連地說,“西門歡,這地下世界四季如春,你抱著一件棉襖整啥子?”
西門歡最怕美人對他眉開眼笑。
因為這樣的美人目的性很強,手法也很老到,心思深如海,很難滿足她們的願望。
所以他轉過身,不看方蓮的笑臉。
他不看方蓮的臉,方蓮偏要看他的臉。
於是走過去,歪著脖子,把臉送上去給西門歡看。
西門歡逼得沒有辦法,就大聲吼起來:
“你這個婆娘,想幹啥子?”
“我想幹啥子你不會不曉得吧?”
方蓮圍著西門歡,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又說:
“西門歡,你為了一個馮玉耳,把你爹的頭敲了,把你哥的頭敲了,為啥不敲三個嫂子的頭呢?”
西門歡知道方蓮這個人三句話不離本行之外,啥子事情還可以跟她的工作聯絡到一起,是也特別的人。
所以他不大想跟方臉說話,怕被方蓮繞進去。
因而只看著方蓮,不說一字半句,看方蓮狗嘴裡能吐出啥子象牙來。
“是我們沒有頭給你敲呢?還是敲掉他們的頭你好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