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門關腦海裡滿是疑問,“怎麼是墨掉造成的呢?明明是玉耳那具有穿透力的內功把我擊傷了的啊,可是。”
她見玉耳就站在跟前,旁邊還有個英俊的男人,就他們那站姿,就是天生的一對,締造的一雙,絕配。
但是,老人的心裡就更加疑惑了,“玉耳呀玉耳,你不是枯瘦如柴地躺在重達三點八噸的紫檀紅木床上嗎?這會兒咋在醫院裡來了?”
馮玉耳見姥姥看著自己一臉心事,還淚流滿面,就蹲下來拉住姥姥的手,溫柔地說:
“姥姥,你好些不?”
燕門關點點頭說,“好多了,好多了。對了玉耳,你怎麼來了?”
“我帶他來看看你,”馮玉耳回身拉過西門歡對她說,“我男朋友。”
老人明知而故意會錯意地問,“他是你同學?”
“他是我新男朋友。”
說完,她讓西門歡上前一步,“快叫姥姥”。
姥姥好像想起了什麼,記憶裡記得玉耳對他說過這麼一件事情,還說要結婚了,要請她喝酒吃喜糖,只是不確定是不是跟這個男人結婚。
她就不再細想,抬眼見西門歡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心裡只管歡喜。
馮玉耳見時機成熟,於是說道:
“姥姥,我覺得媽媽說得對。”
“她能說個啥對?”
“不該留墨掉在家裡住。”
“玉耳,你這病剛剛好,就要攆人家走?”
“姥姥,玉耳壓根兒就沒有病,”馮玉耳在老人跟前轉了一個圈,好似浮雲飄舞,然後說道:
“姥姥,你看玉耳是有病的人嗎?”
老人的記憶一開始還清楚,經馮玉耳這麼一說,一轉,迷糊了,完全迷糊了。
她坐起來,先是拿手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玉耳躺在一九五八號山莊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於是說道:
“玉耳呀,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呢?你不能攆墨掉走。”
“姥姥,你不曉得那墨掉有多壞。”
“他壞嗎?”
“壞極了。”
“那你給姥姥說說壞在哪裡?”
“你們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溜到我房間來,先是坐在沙發上陪我說話,聊著聊著就坐到床沿上,後來就爬進被窩,看似望聞問切,其實就是動腳動手,摸我這兒,摸我那兒,還說一些神秘嚇人的話,搞得我直往他懷裡鑽,他這一套,分明就是吃玉耳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