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歡抬起頭看著墨掉,只有鬼才知道他在想什麼。
馮玉耳見西門歡優柔寡斷,極為不悅,就鬆開抓住西門歡的手:“叫你的兄弟一起殺死他。”
西門歡眼都不眨地看著墨掉髮呆。
馮玉耳推了一下他:
“咋回事?沒聽見說話嗎?”
西門歡本能地看了一眼馮玉耳,還是一副不怕事,不惹事的樣子站著。
林正義見他們分而站在門口互不理睬,轉身走過來,看了一眼西門歡,笑著問道:“怎麼了美麗的玉耳?”
馮玉耳撅著嘴,兩汪淚光,一言不發。
“你說話?”林正義看著西門歡眉目達意,“哄哄咋啦?”
馮玉耳轉身看著門外。
林正義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墨掉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裡,像收高利貸的人,霸道而又無奈。
“墨先生怎麼坐在外面呢?”林正義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我請他進屋吃茶敘話!”
“不要叫他進來,”馮玉耳攔住林正義,說,“殺死他!”
馮玉耳有病,做這樣的決定不足為奇,但是西門歡和林正義就不一樣了,他們口口聲聲稱自己經過火燒,土埋,歲月沉澱之後昇華,乾淨,文明瞭。
寧信地下世界裡的鬼,也不信地面世界裡男人的嘴,為了留住兒媳婦,不再做光棍兒專業戶,林正義為難了。
他筆直地站在門口,好似一位衛士,目視前方。把西門歡的話回憶一遍,把墨掉的話回憶一遍,把馮玉耳的話回憶一遍,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請他進來喝口茶,然後給些錢讓他走吧!”
“他既不聽話,也不要錢……。”
“他想要什麼?”
“就要我跟他走。”
“歡歡,你是什麼意思?”
西門歡一手扶住林正義的胳膊,一手拉著馮玉耳的手,走過來坐在沙發裡。像餘晴一樣的僕人又上茶,又上點心。
“歡歡,你是怎麼想的?”
“孩兒聽父親的。”
“美麗的玉耳,你呢?”
“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