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耳就是氣,就是影,就是墨掉精神上的一根柱!
她臥倒在地,墨掉就站在她的前面,如何丟下她轉身就走?
見死不救就是小人!
老者見墨掉情竇初開,定睛看著地上的馮玉耳十分不捨,於是問道,“如果想和她在一起,為什麼不把她抱起來?”
墨掉非常想抱起馮玉耳,可是抱起的是一個靈魂人物。但是他還是蹲下來了,要抱起馮玉耳。
西門歡帶著大個子和其他玄衣人突然將他圍住,大個子喊道:“各居各位……。”
黑壓壓一片玄衣人如黑海掀起的巨浪一般,聲勢浩大地站直身體,口裡伸出一根白管子,就像消防隊舉著水槍。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老者看著那些玄衣人問,“這是要搞消防演習嗎?”
“我就是被他們噴出來的白色乳膠粘住才遭擒獲的。”
老者一揮手,黑壓壓玄衣人摔倒一片,再揮一掌,那些黑壓壓玄衣人又摔倒一片。
可是千千萬萬的玄衣人如浪頭一般,一浪未平一浪又起,揮之不去啊!
墨掉心想:“還是馮玉耳說得沒錯,在可憐別人之前,先要看看自己是否有那個實力。我不能因救她,搭上老者的命。”
思至此,他放下馮玉耳站起來,看著老者說,“我們走。”
西門歡一揮手,黑壓壓玄衣人閃開一條道,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們走你們的,不帶走馮玉耳就行。”
老者上前一步說道:“我非要帶她走呢?”
“老先生,你不要淌這腳渾水。”
“恰巧碰到了咋辦?”
“視而不見!”
“你沒有說服我。”
“老先生,您有沒有刻骨銘心的記憶、化成灰也忘不了的那種回憶?”西門歡指墨掉說道,“這是他問我的。”
老人低頭不語,似乎痛苦至極。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西門歡說道,“我有。”
“我也有,”西門歡緊接著說道,“在場的人都有。墨掉也有。”
墨掉垂頭喪氣地想:“咱們巔峰之戰時,已經說過這個話題了。如果我沒有刻骨銘心的記憶,如果我沒有化成灰也忘不掉的回憶,就不會來到地下世界。”
“母親在黑裡犯病,我坐在她身邊流著眼淚叫媽媽,叫一宿,那種感覺誰有?要不是支教老師馮玉耳的幫助,孤僻怪異的我能有今天?如果沒有陳魚雁相助,母親能恢復健康?我能離開山區出來掙錢改變人生?正是刻骨在心的記憶,我才追到地下世界……。”
思到這裡,墨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說,“為了銘心刻骨的記憶……。”